方一路所幸,不过是为了收割钱财罢了!
那时候他便意识到,这朝廷的上下。
都已然腐烂了,从灵帝起,到一个小小的督邮,他们都已经烂了。
一气之下,他鞭打督邮,挂印而走。
紧跟着不多久,黄巾乱贼起复,他便又带着两个兄弟一干兵卒。
零零散散不过千人之数,又连番战了几场。
直到灵帝身死,董卓入了雒阳,在后面,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
从虎牢关离去之后,又兜兜转转。
……
只是匆匆之间,便已然过去了数年时光。
而至现在,他身上虽然挂着一个皇叔的名头,但,这确并不是他所希翼的。
纵使当初安喜县尉之时,他也是那自由之身。
这天下之大,他刘备无处不可去。
而如今,虽有皇叔名号,却宛然变成这笼中之鸟,池中之鱼。
深受限制,不得而出。
这般境遇,孰好孰坏,谁又能说的上来。
刘备目光悠悠的朝着戏煜看了一眼,为何早些年他没有遇见像奉义这般的人啊!
若有奉义,他今日之情况,该是何等样子?
刘备有些向往。
那双漆黑的通孔内像是有些发散,他转头看向正堂之外的天际。
外面天气正好。
星辰闪耀。
这一瞬间,刘备收回目光,心中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定一般。
他回头看向戏煜,原本凝结在心中的郁郁之气,一瞬间全数从话音中喷吐而出。
“奉义,备此番十来年,无人无地,实不相瞒,备若有基业,这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也!”
刘备这话说的坦然,当着戏煜的面没有丝毫的顾及。
仿佛信任戏煜一般,根本不怕这话日后会传出去。
如今他身在许昌之内,这般话当真要是传出去的话,对于刘备来说,或许会引来杀身之祸。
但,此番的刘备压抑在心中的郁郁之气已经太久了。
听道戏煜问话之后,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戏煜倒也没有想到,刘备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直接说出这般话。
这里面或许有几分信任。
亦或者带着几分试探,破釜沉舟。
这其中多少也展现了几分刘备的人格魅力。
如果他不知道历史的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