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他身子骨好的前提下,就目前而言,想必整个天下除了戏煜,不会再有人为自己一介废人而去找仲景和华佗了吧?
“我骗你作甚?”
戏煜哭笑不得,许褚则一把擦了眼泪,迅速从地上起身,脚下因为用力不均,还差点儿再度摔倒。
说起来,他也是个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虽说身手不凡,但也不可能在跪了一段时间后还保持身体的平衡。
咋加上常年征战,他身上暗疾本就不少,故而身体不但难以支撑下去,就连想要养好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夜里。
众人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戏煜应许褚的恳请,还说了曹操离世前所说的话,气的对方怒不可遏。
“如此说来,那些曹氏宗亲也太不是东西了,主公生前明明留话了的!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就该杀了!”
对此戏煜无奈耸了耸肩,反倒笑着说:“我其实很庆幸,庆幸他们让我看开了,也庆幸我此前便领了兵马,顺带还占据了青徐二地,并且将其发展的还不错。”
“从而让普天之下,没有一个人胆敢与我叫板!”
“如若不然,身为一介文人的我,怕是就只能屈居于他人之下,落得个不得善终的结果,毕竟,自古以来,外姓功臣,功劳越大,下场越惨!”
许褚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他能被曹操看重,能和戏煜成为好友,自然不是个没脑子的。
事实上,他远比其他人聪明的多,故而也更明白戏煜当初的境遇以及眼下的行径。
曾几何时,曹操为了保住他,怕是下了不少的苦功夫。
可奈何对面是曹氏宗亲,他做不出杀害亲人之举,毕竟那是欺师灭祖的事,倘若一个不好逼急了对方,引得他们对戏煜暗下杀手,那就得不尝试了。
不过还好,眼下他所担心的那些问题都已经被戏煜完美的解决了。
曹公再也不用这些内部的斗争而头疼,或者担忧了,当然,如今的他就算是想管也没办法管。
“仲康,你莫要想太多,日后安心跟在我身边就好。”
“可是······”
许褚挠挠头,傻傻问道:“大人,我有一事不明,您如今已经贵为国公,且加了九锡,那些儒生士族可愿您接受这等荣誉?”
“这与他人愿不愿意有何干系?”
戏煜冷笑一声,缓缓道:“我倒想想他们有其他想法,可他们敢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