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坡上,曹丕眺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洛阳,心中很不是滋味。
其实在洛阳住了这么久,周边地段多少都被修葺了一二,虽说不比曾经的洛阳繁荣,但多少也再现了些许大城之荣光。
只可惜,蒙了尘的金子就算是再闪闪发亮,也没了能照耀它的太阳。
曾几何时,最为繁华鼎盛的洛阳,终究在历史的长河中掩住了金碧辉煌的锋芒。
也不知······它还有没有可能重现辉煌。
“诸位,宝剑锋从磨砺出,如今的洛阳不过是短暂的落幕,迟早有一日,我们还会回来,重现它昔日之荣光!”
“故而今日诸位只看看便好,还是抓紧时间赶路为重,既然已经决定悄悄将天子转移至长安,那么在此途中就一定不能出半点叉子!”
他神色淡漠,眼神冰冷且坚毅。
不知为何,明明此次行动颇为隐秘,但他就是心中难安,总觉得会出点问题。
“我这是怎么了?参与此次行动的三万大军皆为宗亲,且全是被秘密调集来的,就连大军统帅夏侯氏都不曾发觉半分,自然也就更不会有人发现并且告密了,我何需紧张······”
曹丕不住的在心底安慰自己,只是不知为何,跳得愈发快得右眼皮,叫他心底愈发慌乱。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怀疑那几位宗亲叔叔······
说起来,自己的那几位宗亲族叔不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处理内政上都完胜于他,最关键的是就连名望自己也与之相差一大截。
这也是为何他愿意在戏煜的问题上进行退让的主要原因。
毕竟自己若是不退,戏煜不稳,很有可能会一直寻自己的错处与麻烦。
反观现在,给了他部分领地,让他有事可忙,反倒就没时间关注自己的动向了。
想来最少半年,戏煜都会将重心放在建设冀州东部城池防御与处理内政等事情上。
而偏在这个时候,自己却选择将天子转移至长安,想来定能瞒过众人耳目。
说起来如今刘协的年纪也不小了,只不过,哪怕是到了壮年的他身边依旧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戏煜暂且不提,就说他的另一个国舅董承,早就因为父亲的离世被送至极为偏僻的郡县治理一方。
日后,想必他就算是封了侯,也唯有老死在远离京都的地方这一条路可走,这也算是勉强善终了。
“魏公说的是,咱们还是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