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可以。
你犟你有理,赵时无奈的翻看了几下自己发行的皇氏邸报,正要说话,陡然听到隔壁好似响起了什么压抑不住的欢呼声,欢呼什么?赵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墙壁,然后才道:“司马师可否将明后日的澄清撤下来?”
司马光便眯了一下眼睛,甚至,欧阳修都抬头看了赵时一眼,也不怪他们会多想,毕竟大宋邸报是赵时的竞争对手,赵时也不藏着掖着:“我确有不想让它借着司马师的名气,冲动一鸣惊人……”
“冲动?”
司马光好似有些不喜欢听这俩个字,赵时便也不客套,挑了一下眉道:“哦?不然呢?莫说舆论施压了,你就是自己一个人跑到太子府,跪求官家,以官家仁义的性子,也肯定会信你,然后呢?把你抓起来,把庞籍庞相公放归原位?能放归原位吗?”
司马光一僵,
赵时继续道:“不可能的,庞籍庞相公即使不是主罪,也肯定是个次罪,总不能自己辖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一个河东路经略安抚使一点责任也没有吧?而且,他抓都抓了,再放?抓人查案的御史们愿意吗?”
司马光缓缓回神:“不愿意,也得愿意,臣,独罪。”
好,好,好,你独罪,赵时发现大宋的犟驴特别多,前有包拯欧阳修,后有司马光,王安石,甚至是苏轼,不过,他们的犟,又有不同,包拯是一种对老百姓的偏执,欧阳修是对自己认定的真理,而司马光……他纯犟。
“司马师就连庞相公如何想,也不管吗?”
司马光一怔,
蹬蹬蹬
也是巧,
赵时刚说完这句话,外面就急匆匆的跑进来了一名奴仆,奴仆连气都没有喘匀,便道:“庞公上奏,引咎自归。”
“什么?”
不要说司马光了,就连欧阳修,甚至隔壁都传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然后那奴仆继续道:“据说是庞公押解归京的路上,听闻郎君上奏请罪,一怒之下,便当场辞官,让人把他送归故里,还骂……”
“还骂什么?”
欧阳修忍不住的吼了一嗓子,然后那奴仆偷偷的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僵硬的司马光,低声道:“还骂郎君脑子不好,冲动愚蠢。”
冲动?
司马光刷的一下看向了赵时,赵时微微摇头:“人家罪都认了,也无非是降级三等留用,你若心里过意不去,可以更努力做事,以证明自己不白白被保护,谁还不知道是你的问题,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