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文彦博府邸……
文齐贤有些坐卧不安的看着父亲,他有些不明白父亲这一系列的行为究竟是为什么?父亲这一系列行为,就连自己看来,也充满了一种刚做官的稚嫩感……
“爹爹……”
“嗯?”
文彦博抬手挡住了文齐贤想继续说话的神态,然后,微微皱眉,艰难的……给面前的盆栽剪下了一个小小的枝桠,然后才松了一口气:“殿下去贡院了吗?”
“去了。”
“而且已经被官家关起来了。”
说起这个,文齐贤又有些佩服自己的父亲,毕竟,并不是每一位相公,都有能力把官家也算计在内的,但是……
“没必要吧!”
文齐贤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爹爹,你我与殿下并无仇怨,而且,布庄被夺,虽然会让咱们齐家困顿一些,但是,作为官……”咔嘣,文彦博又剪下了一个小小枝条,文齐贤下意识的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道:“殿下想让他做生意,就去做去,咱们只要保持住官位不动,别说一个纺织行业了,就是盐铁,也不是不能碰一碰啊!”
缓缓摇头,
文彦博并未解释太深,只是平静的问道:“你觉得殿下为人如何?”咔嘣,说着,他又剪下了一根枝条。
别剪了,
都秃了。
文齐贤无奈的收回了看向盆栽的目光,然后迟疑了一会,老老实实道:“神秘莫测,殿下即使与儿子见了不下十余次,但是,儿子却依旧半点把握不住他的性子……”
“他的性子其实很好把握。”
文彦博缓缓直起了身,**有些酸麻的后腰,满面的腰疼的悲痛道:“仁义,吃软不吃硬,对百姓有同情心,只要是人,哪怕是皇帝,你一时间把握不住,十年八年,总归能有所了解,而他难就难在,他就好似历练了一整个世界,总能拿出你我闻所未闻的物品,知识,甚至是生活习惯。”
文齐贤缓缓点头,
赵时的性子,确实不难把握,难就难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此前看书,闻所未闻的东西:“所以,您这次其实是一次试探?”
“有吧!”
或者说,
文彦博做事,就不可能是单一目标的,例如这次的事情,你要说是试探试探赵时性格,有这方面的因素,不曾一对一的正面碰一下,即使旁观十余年,也未必知之甚深,但要说就是为了观察,却又不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