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不愿听我之言而观我之行,反而在此咄咄质疑,莫不是看孔夫子,只看到了朽木与粪土之墙这几个字?”
“你!”
梁贞顿时怒了起来,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就是那朽木,那粪土之墙一样。
“听其言而观其行,这是对的!”
宋濂张口,呵呵笑了笑,转而问:“只是,行略有方,方可行远。只是不知你有何方略?”
顾正臣肃然起身,行礼道:“简单,唯扫盲而已。”
“扫盲,何为扫盲?”
宋濂有些惊讶。
朱标看向宋濂,在一旁解释:“顾先生说,不识字之人看书,双眼瞪之如盲,是为文盲。扫盲之意,是扫去文盲。”
宋濂连连点头:“文盲,扫盲,呵呵,不错,不错。只是这扫,用何方法来扫?”
顾正臣笑道:“自然是请来先生去扫。”
宋濂皱眉,忧虑不已:“请先生扫盲,这恐怕不太容易吧。先生一人,精力不济,难照周全,纵用心教导,不过能教二十余弟子。你在句容,既要教导适龄孩童,又要进行丁口扫盲,若没有百先生,怕是办不到吧?”
“百先生?”
李希颜连连摇头,这个数量句容是绝对凑不到的,别说句容一个个小小的县,就连大明的国子学,里面的教授、助教等等,加起来此时也不到二十人。
朱标将目光投向顾正臣,并不说话。
梁贞找到了机会,冷嘲道:“就是将句容县衙里所有胥吏加起来,也凑不到如此多先生。”
顾正臣瞥了一眼梁贞,转而走向宋濂:“宋师,百先生,句容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
宋濂对坦诚的顾正臣很是满意,转而问:“既然你知道这一点,为何还敢说出三成丁口、适龄孩童识字之言,身为知县,身在东宫,你应该知道慎言二字吧?”
顾正臣在宋濂三步外止住脚步,认真地说:“句容是找不到百先生,但不意味着无法完成扫盲与教育。”
宋濂皱眉:“计将安出?”
顾正臣淡然回答:“宋师所言的百先生,是以一位先生教导二十余弟子来论,若是一位先生可以教导六十位弟子,那所需要的先生数量岂不是要少了许多?”
“咳咳。”
宋濂有些咳。
你小子也真是狮子大开口,一个先生教导六十弟子,你想累死先生们不成?
要知道,弟子越多,先生付出越多,一个个手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