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名。”
“以句容县衙账目来观,其凭谋之举,得佛门、道门馈赠各四千贯、八千贯,计入县账,不取一文。账目支给句容学院,兴教育,支三大院,造产业,修桥铺路,兼济困苦之民……”
“三大院运作有序,分工清晰,民劳有得,商来有利,课税有增,县衙有入,百姓生活渐好,是为利民、利县、利国之举。虽有官商之嫌,然却无私利在身,账中来龙去脉,一目了然……”
“重税之举,实只限三大院所产之内,课税司不曾苛责其他商户,其内并无肥私之事。至于养廉银一项,臣暗察吏员、衙役之家,无养廉银之前,其家境落魄,生活堪苦,老人辛劳,妻女辛劳,勉强果腹。而在养廉银之后,生活渐好,老人得以休养,妻女耕作之余得行孝顺……”
“观顾正臣未至句容时,官吏贪腐已然成风,究其根本,在于其失士人清贫之心,失士人清风之意。然朝廷俸禄过薄,只养官吏而不养其家,以致于清贫不能活父母妻儿,手握权势,握掌县库,多设名目,过手贪污,以求苟活。”
“臣以为,朝俸当增,或效仿句容县衙,设养廉银以保官吏尊严,全其孝敬、爱护之心,方可忠孝两全,不堕贪腐,不入雷池……”
王中立念了许久,韩宜可的这一封奏折长达五千言,从各方面介绍了在句容的所见所闻。
待王中立念完之后,朝堂之上寂寂无声。
朱元璋冷冷地看着王中立,严肃地说:“几日前,你上弹劾奏折,说顾正臣贪污,其收受佛、道钱财,私分县衙库银,为官却经商谋利,不知家产几多,是也不是?还有御史台的严钝、梁籁,吏部主事萧仁,刑部郎中李观……都站出来让朕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