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些,侯德海还觉不把握,抄起座机打个号码出去,“黄书记,我是高临县的老侯,侯德海,最近在忙什么?”
接电话的是海松区委书记黄云,他和侯德海有些交情,轻松说:“还能忙啥,瞎忙呗。侯书记,你怎么有闲心找我了。”
“黄书记说笑了,我眼下还真有件事麻烦你……”
差不多在同一时刻,王民安也得到高前卫市局被带走的消息,就对坐在他办公室里的邢飞意味深长的说:“那边一定坐卧不安,急得火上房了。”
他所说的那边,邢飞自然知道是指县委,是在说侯德海了。
邢飞往前探了探身体,低声道:“据说高前卫有一个账本,上面记录这些年来打点的金额和名单。”M.
王民安对此并不意外,“高前卫一直违法生产,还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没人撑腰,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我早就说过,有洁癖,就要把**擦干净,别给人家留下小辫子。”
“邝副市长这次出手,很大可能是受到厉市长的指派。上次厉市长在我们高临县,我冒风险把这件事捅出来,就是担心化工厂再出问题。”
“这回是毒气泄露,若有个比这更严重的大事故发生,有多少人陪他高前卫殉葬,谁能承担起这个责任!”
邢飞感叹道:“王县长所言有道理,高前卫这些年仗着有人撑腰,在没有**正规手续前提下,违法生产。就说这几年,大大小小的事故没少发生,终究有人给他摆平,也助长了他的胆子。”
“要不是厉市长无意中碰到,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不过,厉市长这招异地办案,会极大打击高前卫的信心,他抗不过多久。”
王民安赞同的点了点头,同时也道出隐忧,“就是不清楚厉市长能不能顶住压力。”
“你是指陈书记那里?”
“嗯。”王民安不无感慨的说:“陈书记要是出面发话,厉市长不好办啊。”
黄云这边接完侯德海的电话,略作思索,便打了海松区副区长兼分局局长唐饶的手机。
奇怪了,手机关机?
黄云叫来秘书,质问:“唐饶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手机怎可以关机?”
秘书一言不发,他也没法发表态度。
“你去把唐饶找来。”
秘书领命,刚要转身,却被黄云叫住:“想尽一切办法,就说我有急事。”
此刻,唐饶关了手机,坐在市郊一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