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敢呼吸。
“买票了买票了,上车的都买票了,车马上就要开了。”
车厢里,挎着布兜留着短发的售票员拿着一根细细的铁棍敲响,吆喝着让人掏钱。
苏雪掏出了一块钱。
等售票员走到她面前,她小声的说了一句到红旗镇。
“红旗镇?五毛钱。”
苏雪把一块钱递过去,售票员随手扯了两张两毛的跟一张一毛的跟票一起递给了她。苏雪看了眼,有一张两毛的钱上,不仅皱巴巴的还有一团黑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最重要的是,那张钱还散发着一股脚臭味。
苏雪:……
“那个,同志,您能不能给我换一张?”
她小心翼翼地指着那张两毛钱。
售票员耷拉眼皮看了一眼,这钱是她刚从一个老太太手里收来的,那老太太把钱藏在了脚底,可能埋汰了一点。
但是农村不都是这样的吗?
售票员本想发火,但无意间对上苏雪那莹白如玉的小脸与干净的眼神,她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惯的。”
她气呼呼的收回那两毛钱,从那一沓钱里抽出了一张干净整洁的递给了苏雪。
苏雪捧着那崭新的两毛钱,弯起眉眼对售票员笑“谢谢同志。”
收完钱,班车又停了几分钟就走了。
路过车站门前马路时,苏雪眼尖的瞥见了路边有一道身影,是那个在医院碰到的脑子不好的人,她连忙用布包挡住了自己的脸。
马路上,江河看着远去的班车忍不住埋怨。
“今天真是倒霉,不仅没抓到苏宝珠,连班车都没赶上。”
贺擎东从兜里取出一支烟丢给江河,自己也点了一支烟叼上,吸了两口吐了一口烟圈,嘴角擒着一丝痞笑。
“这是缘分。”
“什么?”
江河有点懵。
他东哥从进了医院开始就不正常了,一直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怪可怕的。他要不要建议东哥去看看?
江河想什么贺擎东一眼就看穿,他又吐了一口烟圈,将剩下的半包烟丢给江河,下巴抬了抬示意车站对面的招待所“对面开个房去,晚点我过来。”
“哦好!”
江河把烟接住,忽然觉得不对劲。
“不是东哥,你去哪里?”
“找人!”
贺擎东答应了一句,单手抄在裤袋里抬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