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
希生确实可能没实质性的伤害到谁的性命,但他所犯下的罪孽,却比单纯的杀人要深重的多。
不过希生却没注意到徐云脸色的变化,而是继续套着近乎:
“罗峰小哥,不知你是何时来到的不列颠国?”
徐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
“希先生,晚辈自祖辈前起便定居于欧罗巴大陆,距今已有百余年了。”
希生轻轻的‘哦’了一声,目光飞快在徐云的脑后一扫:
“原来如此,难怪小哥未曾蓄发......那不知小哥祖籍何处,可曾回过东方?”
“祖上闽省人士,可惜山高路远,未曾回过家乡。”
“既然如此,不知小哥如今做何营生?”
“晚辈并无外业收入,暂在剑桥大学读书。”
“无外业?”
希生闻言一愣,下意识的便脱口问道:
“若无外业,小哥的吃穿用度从何而来?”
徐云摇看了他一眼:
“富婆报销。”
希生:“?????”
看着满头问号的希生,徐云并未深入解释。
对于希生这样的买办人士,他一直坚信一个道理——这些人可能坏,但绝不会蠢。
实际上恰恰相反。
这种人往往在看人接物上有着远超常人的精细与敏感度,稍不留神就可能陷到对方预设的坑里。
历史上的1850年一鸦早已爆发,当时的英国人在国内属于绝对的大爷,稍有不满便会掀桌子。
而希生在这些侵略者面前都能游刃有余,情商这块决然要远高于常人。
所以在他面前,徐云宁愿把水搅乱,也不愿陷入对方的节奏。
眼见徐云似乎没什么闲聊的兴致,希生便也不再套近乎了,而是话锋一转,说道:
“罗峰小哥,不瞒你说,老夫此番蒙上官看重,得了个交接点数部分货物的活计。”
“所以可否烦劳小哥传个话,就说编号三十五至七十的展品需人校对,请不列颠国派个管事的过来协助一番?”
徐云这次倒没拒绝,毕竟这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