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只要那巫术的效果还在,那他俩再怎么跑下去,也不会回到千岩苗寨,只会在恐惧中将油箱耗空,最终再被平冲寨的人抓回去,任人摆布。
这招实在太狠了,如同钝刀子杀人,只不断给他俩加码恐惧和绝望,以此摧毁他俩的意志。
此时,夕阳已经西沉,天色渐渐昏暗,如果再不破局,再这么耗下去,等到天彻底黑下来,他们的处境会更加糟糕。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
待到离平冲寨远了,程相儒将车停下,开门下了车。
石番不知程相儒要做什么,也赶紧开门跟了下去:“怎么了?”
程相儒蹲下身子,小心从地上捻起来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破碎的玻璃茶杯的半个底部,上面还黏附有茶渍。
“这是?”
“周老板的茶杯,你扔的。”
“是你让我扔的啊,我扔之前问过你了……”
程相儒摆手打断道:“先别纠结这个,咱们最初看到阿满时的位置,离这个地方应该不远。我刚刚观察过了,咱们回千岩苗寨必经的那座桥,并不在这附近。那么,咱们就从这里开始。”
石番一头雾水:“开始?开始什么?”
程相儒丢到那茶杯碎块,缓缓站起身,眯眼看向天边夕阳,嘴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