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子靠近太监而不是文臣,这日子每过去一天,将来文臣集团就离决策核心远一分。
其二,帝师的身份是很大的光环。一直拦着,就是挡住了很多人的荣华富贵。
但弘治皇帝对于皇太子的宠爱不下于太祖皇帝对懿文太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读书那么苦,孩子那么小,皇帝怎么愿意?
这样,矛盾就种下了。
弘治七年,兵部尚书马文升首先提出了这个问题,还搞了套教育方案一起呈上。
皇帝的回应是“嘉纳之”。就是非常不错,我都同意。
但是嘴上说的溜,身体却很诚实,一点儿具体的行动都没有。
拖了半年之后,大臣发现不对劲,这不是在忽悠我们吗?
被点出心思的弘治皇帝只能求饶,说我儿子太小。
于是大臣们就只好再等等。
等到弘治九年,一帮文臣实在受不了了,内阁首辅徐溥都跟着急了。
弘治皇帝没办法,只得封了以徐溥为首的十一人为东宫官。
可是之后又觉得心里实在难受,想了想去又去商量,要不各位“仍以旧职供奉”?
等到今年,大臣们的奏疏就如洪水一般怎样都拦不住,
一些头脑不好还觉得自己很刚直的大臣说的话就越来越没法儿听,
甚至就直接点了出来:皇帝你太感情用事,在教育儿子的这个问题上任性过度,实在是个昏君的做法,这样下去就是昏君又培养了一个昏君!这便也罢了,但陛下你就这么一个皇子,他若不成才,陛下以何面目去面对列祖列宗。难道陛下就想凭着性子让太子一直玩闹,以后以嬉戏玩闹来治国吗?
朱厚照啧了一下嘴,虽然只能看个大概,但也觉得皇帝是该生气。
这和骂人有什么区别?
“殿下,该回宫了。”
“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他还是一直忍不住想这些事情,紫禁城虽大却也难让他开心。
尤其身处五百年之外的异时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免有些独孤寂寥。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安静,
回到东宫,看着自己宽阔的撷芳殿,他感慨说:“是住大屋子了,可也太空旷了些。”
刘瑾是察言观色的行家里手,马上回说:“若是殿下觉得空旷,明天奴婢就让人搬些物件进来。”
“算了吧。”朱厚照倒头躺在了床上,却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