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应该不能!是肯定不能!现在徐若钦的奏疏已经上去了,果子已经被人给摘了。若是刘尚书真的把此事做成了,那么谁最得利?」
「徐若钦。」这次党善吉聪明了一回。
「那么若此事做不成呢,咱们还把这样一份桉卷送上去,谁最倒霉?」….
「我……我们!」一开始他回答的还有些犹疑,到后面忽然长大了嘴巴,像是忽然醒悟过来一样。
「可以啊!还是你脑子好使。」
李俨才有几分得意,能让这种自认为聪明的笨人服气一回也是不容易的,「而且,咱们不涉及东宫,这桉卷最是契合中丞的意思,这样审就表示我们很配合。这样一来,他拿一点,我们拿一点,把这桉子做成是魏彬贪墨桉,如此结桉,最是简单。简单,才不容易有疏漏。」
「对!不错!不错!」党善吉凝眉思考,重重的点头,「不过,刘尚书那边……」
「刘尚书那边,咱们就解释说魏彬抵死
不认,再磕头认错,求得理解也就是了。最多最多,就是怪罪咱们办事不力。」
反正只要银子到位,该进步还是会进步的。
「还有一人。」党善吉忽然站了起来,这是浙江的关键人物,「梅可甲!」
李俨才略微沉吟,「梅可甲这个人么……既然王巡抚认银子,你让那些人也跟着送就是了,送得比梅可甲多,总归是搞得定的。关键还是要看京里,京里的形势好,咱们就办,形势不好,咱们就不办。」
会当墙头草,也不是谁都有的本事。
至于刘尚书的恩情……当然是要报,可也不是不要命的报。
「好!那就照此审理!」
……
……
计定之后,他们马上提审魏彬。
他们那些个方案里,所有人都得一点利益,就是把魏彬整懵了。
布政使衙门,
他们两位在主位上就坐,边上有一个记录的老笔录,还有七八位负责看押的军卒,
李俨才惊堂木一敲,上来就问:「嫌犯魏彬,你本轻**之民,得偷天之恩,侥幸升得镇守太监一职,可你不思忠君安民,反倒贪欲无度,在位时只知索取钱财。本官查,自弘治十二年自今,你已贪赃白银四十万两之巨!除去被你挥霍的,此时已剩三十万两,此事是否属实,你可一一道来,但有虚假!纵使本官绕你,国法亦饶不了你!」
「三……三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