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轻不重的‘劝,了一句,也有点硬不起来。
转而再看向刘大夏,刘尚书此时嘴唇颤了颤,明显是被架住了。
朱厚照冷笑一声,「刘尚书,该不会在心中酝酿着辞官吧?怎么了?对兵部没有信心?要不要赶紧回去找找?说不准衙门里藏了个太监,那就好了,又是本宫的错了。」
….
刘大夏被讽刺得老脸都红了,
他怎么敢和太子打那样的赌,这一赌完,自己还剩个什么?不赌则还好,因为同僚之间是相互理解的,老朱家发的钱那么少,不想办法捞一点,早就饿死了。
其实原先刘大夏也的确是个老是要辞官的人,但话给太子说了,此时他要辞官,心虚的也太明显了。
「殿下言辞犀利,坚持不听臣诚心劝谏,实令臣痛心之极。所谓养君之道,宜无不备,而以其责寄臣工,使尽言焉。臣工尽言,而君道斯称矣。臣忝居兵部尚书之职,食君之禄,有些话不得不言。」
「殿下,臣斗胆问之,殿下是否将湖州知府徐若钦的奏疏,扣下了?」
这话一说,三位阁臣都有些哀叹。
刘大夏这是为
了道义,拼命了……
作为一个兵部尚书,怎么能讲这种话,其他官员上的奏疏你凭什么知道。
弘治皇帝也有些诧异,这个事又是何时发生的?
却只见太子从袖口里拿了出来,直接扔到他的面前,「你是说这个嘛?」
刘大夏捡起来,拂去上面落地时沾的灰尘,
「没想到殿下一直随身携带。」刘大夏捡了起来,挑了其中一句当场念了起来,「身宠而载高位,家温而食厚禄,因乘富贵之资力,以与民争利于下,民安能如之哉。这是董仲舒的名句,殿下应当也读过。」
刘大夏以头触地,泣声而对,「殿下,您是大明的皇太子,宫中用度从不曾缺过。可我大明尚有许多百姓,他们衣不蔽体,食无裹腹,居无定所,他们也都是殿下的子民啊!臣恳请殿下,还利于民!」
这些话,说的情感真切。
一时间朱厚照有些分不清,他是真的能演成这样,还是读书读得傻掉,自己也信了。
刘大夏是弘治皇帝的宠臣,他这番情绪,弘治也不免有些揪心。
朱厚照旁得没说,他从怀里掏出另外一样东西,交到刘大夏的手中,「刘尚书,念出来。」
刘大夏,抬头望了望太子,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