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职要员,竟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于家中突然自尽,其中蹊跷之处甚多!请陛下降旨,详查此桉!」
吊唁也吊唁过了。
悲伤也悲伤过了。
现在大家就开始思考,这种事怎么会忽然发生?
弘治皇帝侧看了一眼朱厚照,「太子,你来说吧。」
「是。」朱厚照微微颔首,随后临朝缓言,「昨日,本宫已经与父皇商议了此事。大宗伯是礼部尚书,父皇一直信之以深,千不该万不该是他自绝于内室。而要说大宗伯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便是刚刚爆发出的浙江贪墨桉。本宫原是考虑张成乃朝廷重臣,浙江正乱之际,国家需要干臣,因而委以重任,却不想竟有如此结局……由此可见,浙江之桉背后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
「因而本宫以为,浙江之事,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免得有人诋毁朝廷礼部尚书,也还大宗伯一个清白之名!」
什么清白之名。
知道些内情的人都在猜,或许张成就是畏罪**,根本不敢去浙江。
只不过人已经死了,这个时候还公然讲这种话,显得有些缺德了。
太子现在以这种名义来处理浙江桉,似也有一种为了死者伸张正义的味道。一时间,即便有人觉得不妥,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
但直接将一个甲级卫派往浙江,这个行为还是让很多人觉得心惊。
继而就有都察院左佥都御史陈旺进言,「臣昨日听闻,殿下已将腾骧左卫派往浙江。这实在是浪费钱财之举。殿下若要用兵,浙江巡抚之下自有嘉兴所、舟山所、台州所等多处卫所,何以要从千里之外的京师调动一卫兵马?」
朱厚照望向远处,寻找这声音,看看是谁所说。
这是哪里来的‘何不食肉糜,之臣,浙江本地的卫所?他们要是管用,浙江都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弘治十二年,殿下就曾将腾骧左卫派往霸州,当时民间就有流传,腾骧之兵到了哪里,哪里就是人头滚滚,现在殿下又将该卫军士调往浙江,一路上山东、南直隶的官民必定议论纷纷、悚然大惊。到时,浙江又是血流成河。天下臣民岂不言东宫乃嗜杀之人?」
朱厚照就知道,如果有什么力量在干预**。
那么他派兵往浙江去的这个行为,也一定会受到阻挠。
陈旺之后,又有刑科给事中吕庆义跪地上奏,
「臣附议!一卫兵马千里前行,所耗钱粮不计其数。便是浙江当地的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