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你听不听也随你。”
想了想过去几次,这个家伙讲话还是有几分水平的,党善吉便先点了点头,“那我暂时先听你。暂时啊!”
李俨才不管他了,有些有气无力的说,“眼下咱们还是先去一趟巡抚衙门,不知中丞那边又是何反应,说到底浙江的银子他也拿了……”
这倒是的,于是两人收拾收拾自己准备出门。
另外一边,梅可甲的消息一样灵通。
书房里,他将看完的纸条夹住落在刚起的炭盆里,纸条沿着边角迅速化为黑炭,只留一缕黑烟便消失不见。
炭火滋滋烧着,红色的热光炙烤着梅可甲沉静的脸庞。
“福政。”
吱呀一声,门外近来一个青年人,“老爷。”
“取二十万两银子,我要用。”
“是!”
张永是魏彬之前为他在浙江站台的人,而且还是东宫红人,不管怎样都是他要好好对待。
且浙江现在这情况,腾骧左卫说不准还能救他的一条命。
他也在想,如果他能收到如此准确的消息,想必其他人也收到了。京城发生这样的事,虽然远隔万里,但或快或慢都会传至浙江。
殿下要做什么?
首先是这帮官员肯定逃不了。
但抓几个**,何必让腾骧左卫这一精良的甲级卫长途跋涉,千里横穿。
梅可甲回到书桌前,左手弯曲负在后背,右手提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京师、浙江,东宫、**,腾骧左卫……”
难道!
“来人,备马车!去巡抚衙门!”
入冬前的杭州阴风阵阵,街上的店铺却丝毫不受影响,奔波的人们摆摊儿、叫卖,一切如常。
梅可甲的马车顶上落了几层银杏叶,金黄的叶子随着马车向前而落了一地,远远的望像是铺上了一条金色大道。
巡抚衙门前的场地空无一人,佩刀站立的士兵比之前多了许多。
梅可甲绕过前门,从巡抚衙门的后小门一熘烟钻了进去,过了一处菜园和假山,进入直廊,再绕两个弯就到王华书房的外面。
衙门里的管事通传后,他便进去了。
这几日来王华也一样焦虑,他不知道那封信该不该写,是不是把问题写得太严重了,朝廷会不会觉得难办,太子会不会觉得他不识大体、不顾大局,没有最后的结果,什么可能都是有的……直到他读完太子最新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