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人情?」
「陛下言重了。臣从未如此想过,且家父教诲,即奉王事,当以国事为先、家事为后。至于贵州龙场一任,臣已幡然醒悟,也明白了陛下的良苦用心。」
【鉴于大环境如此,「朕知道,你发现了边军将领侵占军屯之害。既然你说幡然醒悟,那你告诉朕,这事儿还要不要做?」….
「要!」
「做得成?」
「做不成。」
「做不成也要?」
王守仁回答的斩钉截铁,「做不成也要!」
朱厚照微微露出笑意,「……你父亲实庵先生,在浙江捅了个大窟窿,为朝廷、为百姓做了好事,可结局却不好,朕虽是皇帝,但也无能为力,只能调他去南京,你是他最为宠爱的儿子,为了弥补他,朕也只得将你从贵州再要回来。连番赶路对身体不好,你先在京城休整几个月,等你觉得准备妥当了,递个奏疏进来,朕允你去南京,父子团聚。」
王守仁直身拱手,「臣请陛下收回成命!家父巡抚浙江,受得是皇恩王命,本就该为朝廷效死。陛下准臣返京,已属格外之恩,臣父子二人,岂敢奢望更多?
」
「金口既开,没有收回的道理了。你父亲是一代忠臣,朕也盼着你能够为朝廷出力。早年间就听闻你对边塞、军事颇有兴趣,你回来的正好,此时朝廷有复套之议,你可回去后仔细参详,若有所得,如实具奏。」
「臣遵旨。」王守仁这下明白,原来皇帝召见他也是因为父亲,「若陛下没有其他吩咐……」
「不急。」皇帝偏了偏头,「刘瑾,请王先生。」
「是。」
王鏊也在宫里,而且在边上听了半天了。
「……这个王伯安,入京之后在你的府前踌躇良久,几年的龙场生涯还是叫他定不了这个决心。多少还是不敢登你这个吏部尚书的门呐。」
王鏊还在西北的时候就对王守仁颇为赞赏,觉得他心怀大义、又灵活多变,写文章有一套、做事情更有一套。
「七年之后,刚入京城,臣想总该是有些心有余季的。」
王守仁一看王鏊也在,不禁欣喜,不过这是君前,他也不敢实仪态。
皇帝放下奏疏,「你们两个,随朕进来吧。」
这乾清宫有二十多间房屋,几进几出的都没问题。
但这次皇帝就没让宦官跟着了,只让王鏊领着王守仁跟在身后。
反正也有‘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