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或许是藩王和当地什么人勾连,已经形成了某种生态。
如果是这样,那确实不是换一个人就能解决的。因为王府一定要那么多的银子挥霍,新上任的淮王又能怎么样?
除非是把刀砍向自己,从此洁身自好,遵守朝廷法度。理论上可以,可朱家这一堆王爷就是养着得一堆废物。
如果个个都能有这个觉悟,皇帝都不需要心烦了。
所以朱厚照也叹气。
「……爹,有些话儿子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讲,当初你还要轻轻处置淮王,看看眼下呢,即便重重处置,他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是个好人,对谁都好,尤其对我也好。」
朱厚照就坐在圆圆的软塌上,一边发着呆,一边这么自言自语,「做皇帝的人里,你也算是很特别的一个了,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大概……」….
「……你也不知道我怎么想。朱家的这些子子孙孙,能照顾的我还是照顾一些。但是照顾不了的,你也别怪我。我是为了大明。前面的爷爷、曾爷爷也是一样,都别怪我。其实说不准你们还会谢谢我,等我挂在那里的时候,我坚信大明一定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好。」
「现在宫里空旷的很,您老生的几个孩子,现在就剩下我这么一个,连个围在身边闹腾的弟弟妹妹都没有。每天见的不是太监就是宫女。再过几年吧……再过几年,儿子我也要出宫去看看。大明的大好河山倾注了我这么多精力,我去看看总不过分吧?」
「在北边儿子我打赢了一次,老爹你脾气好,给那帮北虏欺负欺负就算了,我可受不了。你瞅瞅人家大汉,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再看大唐,内外诸夷,凡敢称兵者,皆斩!咱们大明原来也还可以,可凭什么到咱们父子两人就要受人欺负?我不服气,而且要争这口气,他达延汗和火筛这些人又不是铁木真、忽必烈,凭什么就打不过他?」
「就是真的铁木真来了,我打不过他,我也还是不服气。回头积蓄几年力量,我还是要和他们打。如果汉人在我的治下还不能扬眉吐气,我就不配当这个皇帝。所以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要让后世人提到正德的时候,知道大明有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皇帝。这是一种精气神,只要种在民族的血脉里,三五百年后它也还是会起作用。」
「反正今天我就是讲到哪里算哪里,随便把这些讲给你听。以前
我是信奉无神论的,现在不好说。你要是听得到,不要气,也不要笑,总之大明这个担子,我肯定给你挑起来,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