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水平。
再加上钱塘李氏本身就是大族。
许多人自发的想团聚在李旻周围也就可以理解了。
李旻不管心里乐不乐意,这个活儿他也只能接了。高帽子都戴上去了,如果摘下来,明天他就名誉扫地,士林中人人皆以为耻,
这个打击,文人接受不了。
命可以丢,名不能丢。
这是文人们总是挂在嘴边上的话,因为他们也没遇见过几次要丢命的情况。等到真到了那个关口,也可以说一句‘水太凉了,不能下’嘛。
士子们聚集起来,人多嘴杂的,有时候所做出的很多行为就不是理性行为,说乌合之众都是夸奖,基本上就是一群情绪宣泄体。
但王琼对此毫无办法,如果他真的派几个兵,把人抓起来,那就是捅了天大的窟窿,巡抚衙门都能被人冲了,到那个时候,浙江就彻底乱了。
当然,该给京师的奏疏,他还是及时递了上去的。
“……中丞该去找找彭济物才好。”
王琼负着手,在正厅里走来走去。彭济物也就是彭泽,浙江的按察使,他这个人也是那种典型的书生,说话时老是要把仁义道德挂在嘴上的那种。
“找他有什么用?”王琼觉得梅可甲的这个办法不好,“彭济物是和那些人一样的榆木脑袋,叫他们凑一起,说不准混成一团,还相互鼓劲了呢。”
“可在下觉得是个办法,总归要试一试。”梅可甲垂着眉头,他有一丝隐忧,“就如今杭州城里这副景象,若是先帝可能还会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可陛下是连听都懒得听的。”
王琼叹了一口气,他本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改成了反问句:“你真的如此确定?”
“嗯。”梅可甲点点头,“陛下心志坚决。越是反抗,就越是要压迫。这是肯定的。哪怕不是开海这么重要的事。就是一件小事情,如果士子聚集、说些狂妄之语,闹上一闹就想改变帝王意志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陛下会想如果闹一次成功,那么闹第二次呢?如果浙江闹成功,那么其他省份呢?”
梅可甲是不想见到这么多人牵涉进大案之中。
他在浙江的名头也不好。
浙江真的出那么多命案,不知有多少人要把这笔账算到他的头上。毕竟皇帝一般人不敢说什么,那就会挑皇帝身边的人。
即使这些都不提,他也还是希望开海的事情在浙江能够简单、顺利一些。
不要弄得天子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