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感官的错觉,恐惧是心灵的错觉,此外,只有死亡像沉默的判官一样在等待着所有的人。”——莫塔里安。
昏暗的长廊里,寂静在行走。
它穿梭,它垂眸,它看着这一个个灵魂,它拂过这一具具雕塑。
无人开口,无人言语,无人行动。
沉重的甲砸在地上,宛如坠落的灵魂,苦苦哀求着上位者的手。
绝望,恐慌,请求,呐喊,但什么都没有用。
他们不能举起他们的武器,他们不能向敌人发出他们的怒号,荒谬的未来已至,除了腐朽,除了低头,他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终年不散的毒雾笼罩着巴巴鲁斯人,山巅的领主玩弄着一切奴隶。
永恒无穷的瘟疫侵蚀着巴巴鲁斯人,至高的慈父宠爱着一切玩具。
他从毒雾笼罩的高山上走下,心怀愤怒,一无所有。
他自瘟疫弥漫的尸堆中离去,恐惧噬身,孑然一身。
“站起来!”
他举起呼唤反抗的旗帜。
“我累了。”
他放下苦苦支持的希望。
他带着巴巴鲁斯人,推翻了一切的不公和不平!
他带着巴巴鲁斯人,堕入了混乱的怀抱和慈爱。
父亲,父亲,父亲,如果连你都屈服了,那我们该去向何处?
又有谁会收留我们这些骨瘦伶仃的农夫?
我们沾满泥巴,我们污浊不堪。
又有谁会在心里真正留下我们的位置?
我们恐惧怯懦,我们甘做奴隶。
请别抛弃我们,请别抛弃我们!
父亲啊,如果你执意堕落,请带上我们吧
请带上我们吧这是我们最后能为您做的事情了。
他们抬头,父亲正望着他们。
深邃的走廊,无限向着远方延伸,吞噬一切,逐渐隐于黑暗。
“我的子嗣啊,(My son)”
原体高大的身形立于此,遮掩着他双眸的兜帽被摘下,他望着所有人,疲惫,但依旧站着。
莫塔里安深吸了一口气,当呼吸器的蜂鸣响了七声后,他伸手,低头,摘下了他的伪装。
干瘪的裂痕爬满了莫塔里安的嘴角,这是他呼**气的回礼。
他开口,
“我曾经一无所有,”
我们曾经一无所有,
“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