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啊?”这话可不是林妈说的,是坐在厨房门口的林芫探头问的。
冯嫂子转身看到林芫,似是找到知音一般,放下洗了一半的碗,蹲到林芫面前,“你知道他们家山上都是什么树吗?”
“他家山上不都是竹子么?”
“啧,除了竹子,还有杉树,叫什么豆杉,牧小飞之前回来说,那种树可值钱了,他让朋友看过,说像他家山上那么粗的,一棵树最少也得有个四五千。
昨天我还羡慕他呢,我心说,这不得凭白赚好几万啊。
结果呢,今天他联系来买树的人过来一看,说杉树这两年已经不值钱了,而且他家山上的树长得不好,最多也就五六百一棵。”
说到这里冯嫂子笑的牙都龇出来了,牧小飞希望落空,她是真高兴啊。
“他家的树什么时候种的?”林芫问,“有几棵啊?”
“嗐,他家有谁会去种树啊,都是地出的,好些年了,我嫁过来那些树就有了。几颗么?应该有七八棵。
要按他的算法,这一到手,就能赚三万多。
现在一棵只有五六百,算死了都只有几千块钱。”
林芫说,“自然所生的树木,特别是有年份的,是不能随意买卖的,犯法。”
“啥?”冯嫂子没有这种概念,“那不是长他山头的么。”
“那也犯法。”林芫说,“还是要多学学法啊。”
“呀,那要是有人举报,他几千块钱都捞不到?”
“是啊。”虽然林芫这样说,但是林芫没想着要去举报,她知道村里的这些树注定卖不掉。
“那老椅家的树也不能卖啊。”冯嫂子说,“我刚才还想说,牧老椅他家有两棵很值钱的树,一棵就能卖两三千,看买树人的样子,好像再往上加点,他也要啊。”
“什么树啊?”林芫碾开花生上的皮,往嘴里扔。
“好像是什么楠树,哎,我记得不这些东西,但是他家那个树挺粗的。我回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在挖树了。
估计这会儿都已经挖出来了。”
冯嫂子的估计是不对的,她跟林芫一同到山上去看热闹,就看到那两棵树还在地里种着,拦着牧老椅他们的是个熟悉的背影。
再仔细一看,哎,这不是她老公么!
“勇建!”冯嫂子抛下林芫跑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你先到旁边去。”林勇建怕到时候推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