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达感激之情,王月梅绣好手中的绣品后,带着闫芳香一起去锦绣坊卖。
二人进的是绣庄后门,直通作坊,看得闫芳香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有织院,织娘人手一架纺车在纺布,四五种不同式样的纺车,织的布也不同,有绫、罗、绸缎、锦布等等。
有绣院,有绣娘单独在绣的小件绣品,也有好几个人合作的大绣,很是壮观。
可惜,没有编络子专有的场所,应该是因为络子是边角装饰,都被散户拿回家去做的缘故。
二人一直走到三楼最里间的一间屋子,见到了贺掌柜。
贺掌柜是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女子,长相端庄,穿着精美,无可挑剔,除了,不苟言笑。
王月梅施礼:“贺掌柜,我来送荷包和络子了。”
王月梅恭敬的把绣好的荷包和络子,依次而平整的摆在贺掌柜身前的长条桌案上。
贺掌柜只扫了一眼,便挑出一个荷包、两个络子来,递还给王月梅:“闫三娘子,你给绣庄供货也有七八年了吧?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这几个里面有错处,回去重绣、重编,下不为例。”
王月梅红着脸解释:“最近家里出了事,连夜赶工有些……”
贺掌柜凛然挑眉:“闫三娘子,我只要结果,不要借口,重做。”
这贺掌柜,眼睛可真不揉沙子,一眼就叨出来哪里有问题了。
王月梅绣的虽然是小物件,却是村里唯一能和绣庄合作的妇人,被村妇们奉为柳河村刺绣的天花板,羡慕得不得了,没想到在绣庄,也是被人家挑三捡四的命。
闫芳香有样学样,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编的十个络子摆好了,忐忑问道:“贺掌柜,我是闫三娘子的夫家侄女,闺名芳香。这是我学编的络子,您看咱绣庄收吗?”
贺掌柜扫了一眼,和王月梅编的一个款式的络子,从中挑出了两个。
在闫芳香窃喜会被留下八个时, 贺掌柜泼了一瓢凉水:“和闫三娘子的式样一样,刚好添补错的两条,其他的,不要,闫三娘子回去后也不用重编了……”
王月梅和闫芳香同时傻眼了,没想到好不容易留下两个,还是抢了王月梅的生意,这算怎么回事啊?!
闫芳香觉得对不起王月梅,拿出了刨根问底的精神:“贺掌柜,我编的络子,自认没错一处,为什么只留下两个?”
贺掌柜轻蔑一笑:“没错处就必须得收吗?这种络子式样老旧,多囤货会砸在手里,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