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取披风了,赶紧松了手。
街上,尸体已经不见踪影,嫌烦也被拴蚂蚱似的串成了串。
锦衣头目披衣上马,带着手下飞驰出城。
王月梅惊魂未定的跑过来:“三丫,你没事吧,刚才可吓死人了。”
闫芳香脸色惨白,想站起身来,身子一栽又软坐在地上,王月梅一把扶住,顺手将一块饴糖塞在闫芳香嘴里:“含块儿糖压压惊。”
闫芳香缓了一会儿,恢复了些气力,摊开手心,想把先前王月梅给的饴糖还给王月梅。
毕竟,这是王月梅买给闫芳草压惊的,总共就五颗,自己吃两颗有些不懂事了。
结果手心空空,那颗糖早就不知去相了,可能是打斗中丢在街上了?
王月梅哪知道闫芳香在找糖,嘴里碎碎念着听来的八卦:“听人说,京城什么殷大学士以前的科举舞弊案翻出来了,一家一百多口,男的处死,女的发卖,儿子跑了一个。咱这离京城近,估计刚才死的那个就是跑过来的儿子。”
此地不宜久留。
闫芳香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坚定道:“三婶,咱快回家吧。”
王月梅哭笑不得,说这丫头胆大吧,刚刚近距离见了死人,身子摊成面条了;说这丫头胆小吧,看现在走路虎虎生风的样子,恢复得还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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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闫芳芝站在二房门口,看样子是刻意在等闫芳香。
王月梅怕闫芳香吃亏要跟过来,闫芳香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让她先回家陪芳草。
看着关系不错的两人,闫芳芝不无讽刺:“三叔骗过你娘、四丫骗过你、三婶散布过你传言,都这样了,你还能和三房处得其乐融融,我看乐山大佛都该挪一挪,让你上去坐,普度众生。”
闫芳香脸色淡然:“闫芳芝,你别费尽心思挑拔了,经过朱广文的事,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闫芳香了,置气,不解决任何问题。”
闫芳芝心思低沉,她早就发现闫芳香变了,心狠了,自立了,遇事冷静了,也牙尖嘴利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不再透着清澈的愚蠢,而是看尽世态的沧桑。
哪怕她被人传**了都面不改色,还能扩大谣言、找郎中验真身,置死地而后生,闫芳芝自认若身处其中,都不一定回击得这么漂亮。
闫芳香话锋一转:“还记得咱们一起吃饭吗?饭里混了石子,你总是挑净了再吃;而我,狼吞虎咽、石子混饭一起吃。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