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翠环深吸一口气,走了过来,满眼凄楚拉着闫芳香的手:“芳香姐,你打我骂我吧,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连累你被我爹害了。我爹那人就是个疯子,不仅欺负外人,连我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你是看过我身上的伤的。我、我也拿他没办法,看在咱们交好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否则,我就真的没活路了……”
闫芳香眼色如墨的盯着梁翠环,苦涩的笑了笑:“翠环,我明白了。你是故意和我一起挖野菜接近我,打探我相公回来的时间,故意引我去你家,激怒你爹用酒坛子砸你,然后剩下我当挡箭牌被砸,目的是借我相公之手杀了一直虐待你的阿爹。”
梁翠环绝望的看着闫芳香,她以为,凭闫芳香的善良,既然她没死,也会可怜她的遭遇,帮她隐下内情。
没想到,闫芳香还是把真相、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出来,其心之狠,可见一斑。
闫芳香感觉很是疲累:“翠环,你有目的的接近我、拿我当挡箭牌,我都不会如此生气。可我被砸以后,你的目的可以达到了,为何还怂恿你阿爹活埋了我?”
梁翠环彻底傻眼了,原来,闫芳香当时没的真晕,把她对梁满仓说的话全都听见了。
梁翠环气得歇斯底里:“闫芳香,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恶毒?你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不肯放过我,给我一条活路?”
闫芳香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梁翠环,你当时不给我活路,凭什么反过来让我给你活路?丁就是丁,酉就是酉,不能因为你可怜,就让所有人必须可怜你,打碎银牙和血吞的事儿,我闫芳香不想再干。”
三伢子气冲冲的要找梁翠环算账,闫芳香喝住了三伢子,对杨锱城恳求道:“相公,我身体已经无碍了。村民们很快就全知道梁翠环做的坏事,她在咱村已经无法立足,此事到此为止,好不好?”
说不打碎银牙和血吞,却还是求了情。
杨锱城只好点头。
杨里正如逢大赧,把梁翠环从地上扶起来,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丫头,怎么犯下这么大的过错?幸亏大伢子面冷心善,不追究你,快收拾包袱投奔你大姐去。”
杨锱城怪异的看了一眼杨里正,“心善”,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说他呢-----虽然,杨里正可能是故意给他戴高帽,过后不好再找梁翠环的晦气。
能从杨大伢子手里全身而退,是梁翠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赶紧回屋,夹个小包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