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的,是什么大案的账册,白被砍了,不牵连家人已经是万幸了。”
前几天还在自己家耀武扬威的人,就这么被人像掐小鸡崽似的给掐死了,这种感觉,还真是五味杂陈。
闫芳香心有余悸道:“兰伊姐,我在县城遇到过那些暗卫,那些人,跟狼崽子一样心狠,杀人跟剁小鸡一样简单。咱以后遇到他们,可得有多远跑多远,免得他们故意把腰牌、帐册扔在咱手上,咱岂不是死得很冤?”
“咳咳……”杨锱城猛咳了两声,闫芳香关切的拍着后背:“汤喝这么急干什么?慢点儿喝……”
杨锱城尴尬道:“贺掌柜厨艺不错,汤好喝、嘴急了……”
二伢子给大哥夹了一块鸡肉,调侃道:“大哥,‘剁小鸡’挺好吃的,多吃点儿压压惊……”
杨锱城狠瞪了一眼二伢子。
三伢子眼珠子一转,给闫芳香夹了一根鸡爪子:“大嫂,吃鸡爪子跑得快……”
杨锱城:“……”
.
闫芳香拉着贺兰伊和珍娘坐下来一起吃饭,吃完后一起进了绣房。
贺兰伊和珍娘一眼就看见了展示在墙上的大红牡丹花王。
太惊艳了,大朵的花,渐红渐浅的颜色,以及芬芳的蕊,比真花更添一分靓色。
更绝的是,闫芳香除了配同款耳铛,还配了一只腕链,腕链连着指头,指腹上一朵小的牡丹花,花魁跳舞时展示,肯定凭添不少风采。
珍娘一把把闫芳香给抱了起来:“芳香,你真是我的福星,这花缠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八月十五过后,咱肯定能打响兰桂芳的声名!”
贺兰伊及时把闫芳香给“解救”下来,拍了下珍**手掌心:“没轻没重的,芳香昨个儿刚受的惊吓。”
珍娘吐了吐舌头,出了绣房,扛进屋来一只大麻袋,边坐上纺车前的小马扎,边解麻袋上的绳结:“羊毛用药水去过膻气、并且弹过了,白色不禁脏,大姐让染坊染了红、黑、绿三种颜色,只是没有纺车,只能拿到你这里来纺成线,我教你怎么用纺车。”
麻袋被打开,大红的颜色映入眼帘,闫芳香欢喜得不得了,恨不得立马学会了纺毛线,编成垫子。
贺兰伊则留恋的看着闫芳香的工作台,想当年,她做锦绣坊掌柜时,经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工作台前,检查绣娘们的活计合不合格。
如今,已经事过境迁了……
咦?
贺兰伊的目光定格在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