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便重新屹立于斯!”
“诸君,如此功业圣德,自唐、虞发举,成周造业,诚无以加。”
郑兴说得激动,毕竟他们从小学经,便将复周政视为使命,现在真有人实现了此事,把象征周代礼仪伦理的三雍肇造而成,王莽不是圣人,谁是?
汉家天下不禅给这样的圣人,说得过去么?
来自南阳的太学生们也纷纷颔首,唯独刘秀听着心里不是滋味。他也学儒,但身上还有汉高皇帝的血脉,对故国岂能没有哀思之情。
每年例行的教育结束后,郑兴让新生自己熟悉太学。
太学一共有五个区域,南为成均,北为上庠(xiáng),东为东序,西为瞽宗,中曰辟雍。辟雍最大,修筑在水畔,墙形如壁环。
正北方是能容纳一万人的太学生舍,或许是王莽年轻时求学艰辛,当了皇帝后,便十分关切太学师生的生活起居。
在太学中设立市场方便他们生活,又设常满仓供应粮食,叫学生们勿要饿着。建筑不管远近,都有长廊相连,上设屋檐,让学生们雨不涂足,暑不暴首。
来自州郡太学生们虽然大多不是穷人,但郡官学相对简陋,进入制度完备的太学后都十分满意,听着郑兴对新政的赞誉,更是感动莫名。
毕竟太学生,确实是王莽改制中的最大受益人,读书人头一次被捧到了最高处。
刘秀倒是清楚自己来太学做什么,先是到了南边的成均馆,他有位同乡兼好友,名唤朱祐,字仲先,早几年入学,如今留在太学做“侍讲”。
刘秀来到成均讲堂外时,朱祐正在给一群太学生上课,他瞧见门外日角大嘴的青年,一眼就认出是刘秀。朱祐年少时常去舂陵刘家,与他们两兄弟太熟了。
“文叔,快进来。”
朱祐也不管规矩,笑着招手让刘秀入内,让他坐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上,惹得太学生们纷纷侧目。
而讲到一半,朱祐令众人自行诵读方才教的课,他则坐到了刘秀身边,十分高兴地说道:“文叔啊文叔,前几年伯升与我同来太学时约你一起,你却不肯,如今你是新晋弟子,而我却已是侍讲,还不叫声夫子来听听?”
刘秀笑道:“若仲先肯收我,师事于你又有何不可?”
朱祐忙摆手道:“方才只是玩笑,这太学之中,设了三十位博士。博士之下,又有主事八人、高弟八人、侍讲八人。非博士不可私自收徒,我区区一个小侍讲,只偶尔代师长来授业,可没资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