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给江灵吃过药预防,但前半夜江灵依旧发起低烧,好在不严重,姜映梨对症下药后,后半夜终于是退下去了。
江灵也没多受影响,对比有些蔫蔫的宁老太太,精神头颇为不错。
姜映梨转移话题,“我去喊沈隽意出来吃早饭。”
这两日姜青檀被喊回姜家,虽然他不情愿,但身为姜姓子孙,大年总得回去祭祖守岁。当下看重孝道,不然惹得族老村长出面,届时与他名声无益。
姜映梨已是外嫁女子,就没那么多限制。
姜映梨进屋时,沈隽意刚穿戴妥帖,身上着一袭梅染色的长衫。
是上回在柳城买的料子。
其实梅染色很不衬人,但沈隽意肤色够瓷白,便越发衬出他的唇红齿白,甚至还修饰了他因病而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红润。
衣袍下摆绣了半枝的梅花,枝桠弯曲绕折,花朵细软洁白,花枝从下摆伸展到胸襟,细小的花瓣飘扬翻飞。
远看过来,仿似白梅下风度翩翩的风流公子,令人还不曾靠近,就先闻到了梅香。
沈隽意系好腰带,扶着桌案回身,就觑见姜映梨。
他微抿唇,手在身后不大自在地扯了下新衣,面色平静,“……颜色似是太艳。”
姜映梨眼底划过惊艳,她摆手道,“不艳。以往总觉得你这清隽脱俗的气质更适宜淡浅色,不曾想,世俗的颜色你也很合适……”
说着,她凑过去,兴致勃勃地打量,“这样才适合过年嘛!特别是这梅花,特像你,孤枝欺霜,傲骨凌云……”
虽知她最会嘴甜夸人,沈隽意依然心口微甜,他唇角微翘,纠正道,“不是梅花,是梨花。”
“嗯——???”姜映梨一愣,余下的话就堵在喉咙口。
梨花……
难怪这梅花看着有些小……
沈隽意眸底藏着羞涩,指骨微曲,抵住鼻尖,慢条斯理回道,“是娘绣的梨花枝。”
李玉珠给两人做新衣时,本来没想着绣东西,是宁老太太随口说了句,太过单调了,她突发奇想,便绣了瑰丽梨花。
虽把梨花穿在身上,略显暧昧,但他们两人是夫妻,就显出恰到好处的情趣。
用通俗点的话来说,是李玉珠带头磕糖。
闻言,姜映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颊有些发烧,她挠了挠下巴:“……大**绣工更是精湛了。”
门外传来李玉珠的喊声,“你们好了没?快出来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