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只是不喜做这些杂事,但真要做起来,也是样样都行的。
姜映梨还跟她学过几样精致的小点心,好吃是好吃,就是步骤繁复,特别耗费精力。
等赚了钱买了她心仪的东西,宁老太太就不再做女红了。
但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那绣坊的管事看中了她的手艺,还曾亲自来请过她,甚至为此提高了价格,都不曾令宁老太太应承。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年纪大了,眼睛花了,手也不如年轻人灵巧,恐毁了上等的绫罗绸缎。
那管事也颇觉有理,毕竟绣女不但讲究审美,也讲究眼力和手,不仅仅是要手巧,更要求手柔嫩,不然容易把上好的布料勾丝。
所以多数绣娘年纪大了,都是去当绣坊管事或者是单独教导绣女谋生。
但那管事还是很看好宁老太太绣的花样子,最后宁老太太便干脆卖了些新鲜的花样子,倒也赚了不少银钱,用来给家里改善了下生活。
姜映梨含笑道谢接过,清新毫香,扑鼻而来。
她略略惊讶:“这是……白茶?”
紫砂茶盏不施釉,能有效防止香气过早消散,冲泡时间长了,茶汤愈发醇厚芳馨,保温效果也极好,冬日里泡茶最好不过了。
“嗯,白牡丹。”
姜映梨对茶研究不深,她笑道:“您老倒是会喝,白茶可算是一绝。”
宁老太太挑眉,自己也端起一杯,淡淡品味,“若论茶色,白茶汤清味醇,自是最佳,但入口就逊色了些。”
“哦?”
“就跟蠢人的皮囊一样,经不起试炼的。”
姜映梨:“……”
正说着,李玉珠从外头端着个木盆进来,端到姜映梨跟前,“刚烧好的热水,你且洗把脸热乎热乎,吃饭得晚些。”
姜映梨笑着道谢,低头就拧了帕子擦脸。
李玉珠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道:“对了,阿梨,你娘……就是何家给你送了礼,瞧着有不少东西,都放在你房内了。他们家还特地说,你在那什么酒楼里喝过白茶,爱不释手的,还给了你送一罐呢!”
白茶?
姜映梨一愣,还没说话,倒是宁老太太警惕补充道:“这白牡丹是我自己花钱买的,只买了一小撮,贵死了!”
说到这,她就颇为心疼。
“……我没说您呢!”姜映梨叹了口气,“便是您真吃用了也没事。”
说着,她看向李玉珠,“不必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