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
因着今日不少人都去参加县考了,书斋里的人并不多,孙延礼上前说明来意,书斋掌柜很快就拿出下注单子。
上面写出着很详细的名字,譬如何荣轩,卫璜,吕耀德等等……姜映梨的视线下移,落在排行第十的沈隽意名字上。
刚才她已经从孙延礼嘴里了解到,每年都会有这种类似的赌局,但对于柳城而言,最轰动的却是春秋闱和院试,童生试这种并不怎么热门。
毕竟童生试哪里有状元探花榜眼,亦或者院试中秀才举人榜首来得有意思。
而名次越高,下注也越贵。
姜映梨微微挑眉:“我刚听说你们学院不少人赌了沈隽意为案首,怎生他的赔率这般高?”
一般下注的人越多,反而赔率越低。
她注意到热门居然是何荣轩和吕耀德。
这两人下注最贵,下注的人却是极其多。
孙延礼回道:“姑娘你有所不知。这何荣轩乃是何氏少东家,自小得名师指导。若非如此,他如何以白身入甲班,就是因为他师傅乃是柳城有名的举人老爷,跟学院夫子都是有交情的,还给书院捐过不少藏书。”
“所以,何荣轩入甲班是走了后门?”姜映梨恍然。
这不就跟入高级学府,先给捐栋楼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孙延礼一噎,“话,话也不能这么说,何兄入学的名次也不低……”
掌柜也适时道,“我家少东家的文章可是得山长点评夸赞过的!”
姜映梨想起上回过年酒楼相遇,何荣轩对赵山长殷切献媚的模样,而赵山长倒是冷冷淡淡的,不禁颔首回道:“原来如此,那我压沈隽意。”
孙延礼:“!?”
“姑娘,你别看沈隽意名声响亮。但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虽然他是得了个好老师,可读书靠得是天赋和性,更需要时间的积累。”
“沈隽意先前就名声不显,听说足有半年没好生读过书,如今就算真的去考试,别说案首了,就是能不能考个童生都是问题。”
“现在大家瞧着都在捧他,其实暗地里都颇为看不上他靠老师。就是山长都不看好他的!”
“姑娘听我的,投何兄和吕兄即可。他们是热门,吕兄更是出身书香世家,祖上都是出过榜眼的,他爹还是个举人呢!”
姜映梨拿出一锭银子,对掌柜道,“二两银子,我投沈隽意为案首!开单据吧!”
眼看孙延礼还要苦口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