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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彰是谢家长子,比下头弟弟要年长两三岁,故而小时也有过一段跟着谢危岑后头当跟屁虫的经历,那时谢危岑颇爱捉弄他,两人感情很是不错。
放他前去,的确比那时还懵懵懂懂,记忆浅薄的谢知微强。
谢夫人想了想,颔首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既如此,你就前去一趟,仔细查探清楚。若是真的,就好生将人带回来,也叫你祖母高兴高兴。”
顿了顿,她又道,“若是当真十分相像,背景又干净清白,不是什么旁人派来的……就也带回府中来。”
“你祖母病情愈重,大夫都说……”她叹了口气,转口道,“你小叔是你祖母的心病,要是知道你小叔还留有血脉在世上,她定是能多撑些时日的。”
谢知彰通晓其中深意,他拱手应道:“儿子明白。”
谢知刚嚷嚷道:“娘,我也去,我也去。我听说北境不少难民南下,大哥一人前往,恐怕也不安全。”
他鼓了鼓身上结实的肌肉,“我身强力壮,孔武有力,比之大哥更过之犹不及,有我保护大哥,大哥定然安然无恙……啊,大哥你打我作甚!”
话还未说完,就被谢知彰抬手拍在后脑勺,若非他核心稳,整个人都得栽倒至地面。
谢知彰皮笑肉不笑,“我谢谢你咧!”
他虽然不如谢知刚天生神力,好歹也是习武多年,何至于要他来保护!
分明是他想离京玩耍,还非扣个帽子在他头上!
谢知刚心虚地移开视线,倒是平阳公夫人闻言,担忧起在外的儿女,上回带的护卫虽是精挑细选的,可一旦乱起来……
她忍不住看向谢夫人,“大嫂,我看阿刚说的颇有道理。如今京都也没事,不如就阿刚一道,兄弟两人好歹有个帮衬。”
谢夫人沉吟,“眼下北境连连战败,朝中局势未定,贸然离京……”
“娘,朝中还有爹呢!再说,以秋家而今的势头,哪里会让咱们谢家军去染指北边,按照往年的惯例,至少要掰扯两三个月才会有结果。到了那时,我和大哥早该回来了。”谢知刚谈起秋家时,嗤之以鼻。
谢夫人蹙了蹙眉,语气沉稳:“阿刚,不许对秋太后的娘家无礼。”
谢知刚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要他说,秋家脑子就是有病,明明不是将帅世家出身,偏生想占据上风,压他们谢家一头。
也不想想,他们世代忠君为国,是铁打实的以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