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只是想到冬寒恐河水里落入各种杂物不干净,若是有落水之人或者动物……”
萧疏隐淡淡道:“朝廷已经明令不准抛尸河流,违令者处以流放或斩刑。”
朱县令急急表态:“侯爷,我们柳城绝对遵守朝廷律令的。兴许是有那等不小心,不长眼的东西偷懒从冻住的河流上经过,落入河中的,往年是不少数,但这两年几乎没有了!”
萧疏隐没搭理他,而是看向姜映梨:“沈夫人有何高见?”
姜映梨:“……不管如何,春融病疫流窜,吃食上更该煮热消毒方能食用。但流民恐没这等条件,只能吃生水冷食,更不用提居住环境。”
“故而,极可能是从北区蔓延。”
闻言,萧疏隐略略颔首,高声唤道:“孟藻,带人去将北区城隍庙一带围住。搭建帐篷,隔离周遭所有流民和住户,违令闹事者一概杀。”
话语掷地有声,肃杀之气尽显。
“是。”孟藻拱手,沉声应道,转身去办。
姜映梨一愣,“萧侯爷,你……”
萧疏隐面无表情,抬眼撇来,“姜大夫,你既对痢疾知晓得头头是道,想来对治疗一道也该有所心得。此次给你个立功的机会,你可想要?”
“我……”
萧疏隐不待她回答,转眸看向汗如雨下的朱县令,冷冷道:“朱符游,还傻站在此作甚?还不快去召集柳城所有的大夫,征调药材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难道你等着本侯替你安排?你这顶乌纱帽可还想要?”
朱县令被吓了个激灵,连连俯首拱手,“是是,下官这就去办……”
“关闭城门,不许再有进出,令众人少食生冷之物,但凡有痢疾症状的,一律拉去隔离。”萧疏隐一连发了数道命令,随后他目光冰冷盯着朱县令。
“此间事了,再与你算账。”
若非朱县令对待流民之事懈怠,何至于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萧疏隐心情极差。
朱县令哪里敢多说半句,腰背都不敢直起,踉踉跄跄地匆匆离开。
姜映梨看着萧疏隐有条不絮的沉着模样,微微惊愕。
她对萧疏隐并没有太多的好感,相反,他以往言语动作太过轻佻,导致她对其多有不悦避让。
若非是因为他……
她神色有些恍惚。
凌降曜和凌崖迟对视一眼,率先起身道,“侯爷,刚巧我处也有府医和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