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虏疮?”沈母肝胆俱裂。
她没想到自己发一次好心,怎么就摊上这种事儿。
难道他们家就真是沾上霉运,翻不了身吗?讨碗水都是虏疮病人。
她六神无主地喃喃:“若是叫人知道来了虏疮病人,咱们全家都得没命……这,这可如何是好?”
天花在现代已然绝迹,但而今却依旧肆虐。
因为天花无法治愈,又传播极快,前朝严重时曾死过十几万人,到了而今已经是谈其色变的程度。
当今官府更是采取一刀切的政策,一旦某个地区出现这种病人,可能整个村子都会被封锁,然后把全部人都抓去隔离。
说是隔离其实也就是变相等死。
死后就会被火化,可以算得上是尸骨无存。
这也是沈母恐惧的原因。
“您没碰她吧?”姜映梨问道。“跟她说话没有挨近吧?”
天花是飞沫和直接接触就会传染的。
沈母脸色惨白,神色有些恍惚:“她脸上捂了方巾,跟我说话是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的。”也因此她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对方的异常。
“但刚才你来的时候,我挨了她一把……我,我是不是也要得天花了?”她紧张地看向姜映梨。
“不一定。”姜映梨安慰道:“您先别慌,晚些我们消毒,把衣服换了就成。”
沈母被安抚到了,她看了眼这烫手山芋:“那现在这人怎么办?我们告诉村长或者是官府吗?”
“这怕是不成。”姜映梨皱着眉头。“这人只能留下了。”
不然,若是走漏风声,怕是她跟沈家上下都得没命了!
在这种要命的事情前,村长绝对不敢偏颇!第一时间就会喊人把他们押送去衙门了!
“那咱们一家怎么办?”沈母急道,“这可是会传染的啊!”
姜映梨方才已经看过了,情况还没发展到脓疱疹期,只是丘疹到疱疹间的转变,可见這还没到彻底放弃的过程,还是有救的。
她迟疑道:“我知道个方子,对天花有些效果。”
“真的吗?”沈母将信将疑。
这时,朝着屋外的窗户被打开,是沈隽意听到外头的动静。
他打开了窗户,看了眼姜映梨,对他娘道:“娘,人留下来吧!”
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沈母对儿子是言听计从,顿时也没话说了。
厨房后头有个小隔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