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青榕嗤笑,“我说的都是真的。沈隽意自小克父克母克亲,看到他身上的伤没有,这都是他倒霉摔的,他自己还好,可其他靠近的人都是非死即伤的,所以连他家亲眷都不跟他家往来。”
虽然觉得是夸大其词,同窗还是忐忑挪开了些许位置。
就是何荣轩面上也有些不好看,看了眼气定神闲,没有丝毫动容的沈隽意,他又想起何玲瑶,想起等会要做的事,他又忍下了挪动的冲动,勉强笑了笑。
“子不语怪力乱神,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东西。”
他朝沈隽意举杯,“沈兄,前面咱们有些误会,今日特地设宴,你既然肯赏光,那咱们就一醉泯恩仇,今后已然是同窗。干!”
见同桌不少人目露不解,沈隽意不解为何他突然提起这茬,却还是端起茶盏回道:“自然不会。只是,我如今治病,大夫嘱咐不能饮酒,只能以茶代酒。”
他说的是实话,何荣轩脸色却微微一变。
姜青榕讥讽道:“沈隽意,你这是不给何兄面子啊!”
沈隽意不为所动,“何公子设宴是好事,只是我有伤在身,不好给何公子添麻烦。”
姜青榕还待再说话,莫敛舟突然拉住他,笑道,“也是。沈兄既不胜酒力,咱们也不必强人所难,我这先敬何兄一杯。”
说完,他举杯一饮而尽。
“好,莫兄豪爽!”
“不愧是山长的弟子,就是干脆!”
桌上学子纷纷鼓掌喝彩。
姜青榕不悦。
莫敛舟怎生还帮着沈隽意说话!
何荣轩举杯回敬,待得喝过一旬,他也没冷落沈隽意,让人上了最好的凤凰单丛茶,继续跟他敬茶。
有他这个东道主带头,其他同窗也从众地跟着敬。
沈隽意以茶代酒,一盏盏下去,饭还没吃,倒是先喝了个水饱。
喝到最后,他只觉头昏眼花,心跳加速,四肢乏力。
他知道,自己这是醉茶了。
沈隽意想去透透气,踉跄地站起,险些摔倒,得亏旁边的同窗伸手扶了一把。
同窗好奇道,“沈兄,你小心点。你都没喝酒,几杯茶而已,怎么还这副模样,你这身子不行啊!”
沈隽意胸口发闷:“……抱歉,各位,我先去更衣。”
何荣轩见他脸颊陀红,眼神迷离,脸上浮起一抹笑容,“我让小二扶带兄去吧!沈兄快些回来,咱们还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