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挽起青丝,衬得他整个人甚是风流倜傥,风姿卓越。
他望着空荡荡的大堂,蹙眉不解地看向姜青柚,“阿柚,你不是说前阵子挖了新厨子,调整菜单后,生意好了许多嘛?如何饭点却不见什么客人?”
他不提还好,一提姜青柚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直往下滚。
“敛舟,都是姜映梨。她,她害我!”
莫敛舟微怔,没想到会听到姜映梨的名字。
顿了顿,他敛了神色,快步走了过来,替她擦了擦眼泪,蹙眉严肃问道,“怎么回事?”
姜青柚当然不会提本想害姜映梨,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删删减减的讲了事情原委。
提她之前碰见一个儿子早逝的老妪丢了孙儿,哭得眼睛都快瞎了,想进城寻找,她心软便帮着一把。
没想到对方一家竟然是受姜映梨指使,明明找到了孙辈,现在非胡诌她受了她家恩情,赖在酒楼里白吃白喝不肯离去,还用各种恶劣手段赶走食客,妄图霸占酒楼。
她哭哭啼啼道,“我只是看她可怜,这才出手相助。没成想,她们非但不领情,刚才还以什么救命之恩要挟我。我要是不答应,他们就闹着楼里生意做不下去。”
“刚才他们胡搅蛮缠,我是免了今日的饭钱才送走了看热闹的客人的。”她沮丧道,“我之前都极少离开咱们村,哪里有什么恩人。敛舟你是知道的,我嘴笨,根本说不过他们。”
莫敛舟有些奇怪,“阿梨从哪里找来他们的?为何突然要来针对你?”
姜青柚身体一僵,垂下眼眸,“我不知道。但我见过阿梨几次,她为了生计给镇上医馆里的大夫做工当助手。”
“前些日子,我曾陪同凌小姐前往请人给世子看诊。凌小姐脾性刁蛮,她受了不少责备,想来是把这些冷嘲热讽都算到我头上了。”
顿了顿,她补充道,“而且,她还记恨着咱们让她替嫁的事。”
这话很微妙,她用的是“我们”。
闻言,莫敛舟瞬间面容凝重,也没心思纠结更多了。
虽说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辜负了姜映梨,莫敛舟也有些心虚。
故而,他一直躲着姜映梨,连沈隽意都尽量能避则避,不愿多打交道。
读书人看重羽毛,他更怕别人知道他曾经做过的背信弃义之事,所以他不停往上爬,树立自己重诺守信的形象。就是避免面临揭穿这一日,众人只信他。
他微垂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