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直身子,睡眼惺忪地四下看了看,她还在傅梵逍的车子里,而车子则停在海边的空地上。
傅梵逍已经下了车,倚着车头迎风而立,就像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任由海风一下一下翻动他的乌发。
他没穿外套,身上单薄的衬衫也被吹得瑟动不停。
这家伙,来的时候不是穿了外套的,这会儿怎么脱了?
夏蝶腹诽了一句,抬手降下车窗的同时,才发现他的外套还盖在自己身上,心头不自觉地涌上暖流,开了车门走到他身侧,“你不冷吗?”
傅梵逍转头淡看她一眼,再次抛出那句很经典的回答,“废话!”
夏蝶翻了个白眼儿,“我就不应该问你,让你冻死算了!”
傅梵逍一把将她给打捞进怀里,“这么想我死?”
“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不在车里呆着!”
“你的呼噜吵到我了。”
“我才不打呼噜!”夏蝶再次翻了个白眼儿,一低头才发现他脚下落了几颗烟蒂。
很明显,这是烟瘾犯了,跑下来抽烟了。
“就知道你这嘴里吐不出象牙!”
傅梵逍垂首低笑,“都吻过这么多次了,我嘴里什么牙你不清楚?”
夏蝶再次被他的无耻给气到,忍不住骂:“满嘴狗牙!”
“不对!”他居然一脸认真的表情,“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品品。”
他说着就要垂首靠过来,夏蝶拿手掌给推了回去,接着把衣服丢给他,“你够了!快把衣服穿上!”
傅梵逍没有穿,而是将外套裹在了夏蝶的身边,接着又把她拉回到怀里,用双臂紧紧环在胸前,拿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还记得这里吗?”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这是他们一起看蓝色眼泪的地方,那夜的画图太过深刻,让她恍惚觉得就发生在昨天。
那晚的她心情是忧郁的,而今夜,她的心情同样复杂。
今天没有蓝色眼泪的奇观。
深色的海面上只有海水在月光下泛起的点点亮光,时而细碎时而连成一小条曲线,就像一条条蜿蜒灵动的银蛇,时隐时现,煞是好看。
夏蝶终于有机会把那两个字还给他,“废话!”
傅梵逍低笑,“学得挺快。”
说话的同时他的下巴一下一下蹭着她的头皮,虚虚渺渺地撩拨她的神经,很痒,又让她莫名觉得很舒服。
她伸了伸腿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