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气。
两行贝齿狠狠咬着,几乎要连皮带筋的要下一口来,他却脸色如常,甚至越发温柔地捋着她的后背,只要她不要在暴怒中伤害到自己便好。
傅幼栀,终于缓过来了一些,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血有什么神奇作用,还是他眼中温柔的如同星河般烂漫的目光。
她终于明白,这狭**仄的绝对黑暗中,不止困住了她一个人……
心甘情愿陪她一起被困的,还有一个他。
“叔……”她咬着他肩头的嘴,缓缓松了,瘦削的肩头被咬的血肉模糊,傅幼栀又是悔恨,又是自责,憋了良久的眼泪,终于滚滚而下,
“叔,栀栀害怕……”
“栀栀不喜欢被关起来……”
她小声地哭着,声音哽咽低沉,克制不住的抖着,整个人埋在他的胸口,不敢看他,像是个知道自己犯了错的毛团儿,明明咬人的是她,现在委屈的也是她……
“没关系的,我知道栀栀是因为害怕,再说也没有咬疼,栀栀不要自责好吗?”
听完这样温柔的安慰,傅幼栀更加泪如雨下,趴在他身上,抽抽搭搭地哭着。
“乖宝儿,没事了,你没事就好,不哭了好吗?你一哭,我其实更痛的……”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引出来的破事,是我让栀栀受委屈了……”
两人在狭小的棺材里紧密地贴着,严丝合缝,顾砚臣却没有什么旖旎绮念,只想安慰好他的小新娘。
小新娘不好哄,越说哭得越凶,
“栀栀乖宝儿不许哭了,再哭可就要接受惩罚了……”他被她哭得心疼不已,眼看着眼睛已经肿了,这可不行。
傅幼栀觉得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缓缓下滑……凉嗖嗖硬邦邦的触感让她瞬间一个激灵。
忘记了哭泣,只剩下满脸的泪痕。
“叔,叔还要罚我么?可是我真的怕,真的怕呀……”傅幼栀哽咽着说。ъìQυGΕtV.℃ǒΜ
“不罚,不罚,栀栀受委屈了,我给奖励好不好?”
他的吻细细落下,沿着她珍珠一般大小的眼泪,一点点吻着,将她满脸的泪花吃进了肚子里,刚要将两片被哭得越发红肿的唇也吃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