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同面皮松垮,眼泡浮肿,眼底青黑明显,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耽于享乐,身体耗损之相。
苏知县不动声色的说:“吴兄说哪里话,在下欢迎之至。”
其实他早就从谢三清口中知道,吴同也是诬陷他的主谋之一。
他循规蹈矩的将曹文清一行人迎进了县衙。
曹文清这次是以巡查公务的名头到访,是以苏知县将一行人引进了公堂。
曹文清端坐公堂之上,十分拿捏的等苏知县按照品级行礼后,才缓开尊口。
“苏知县新官到任,一应行政事务处理起来可还得心应手……”
曹文清面皮冷白,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眯成一条缝,即便在笑也是一副冷笑的样子,看得人浑身不舒服。
他虽然问话是在关怀下属,语气却着实算不上热络。
公堂两侧摆有椅子,进入公堂后,曹文清在公案后坐定,吴同就跟着在公案下手一侧的椅子上坐下。
苏知县本来也打算在吴同对面的椅子坐下,曹文清却突然开口问话。
苏知县便不好再坐,只得站在一旁躬身回话。
照理说,曹郡守这时便该同样客气的请苏知县坐下回话,但他只装作没看见比苏知县品级还低的吴同稳坐着,眯着眼老神在在的等着苏知县回话。
如此一来,除开堂上两侧站立等候的衙役外,就只苏知县一人站在堂上,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审问犯人……
但苏知县不恼不惊,气度沉稳,只低眉敛目,中规中矩的回答:“虽然初来乍到,事情杂乱,好在都不算大事,已经及时处理妥当。”
“大胆!”见苏知县并没有因此失了方寸,曹郡守却突然变脸,拿起桌上惊堂木重重一拍,气氛陡然一变,连站在两旁的衙役都忍不住微微变脸。
曹文清指着苏知县厉声呵斥道:“好你个苏维政!竟敢欺上瞒下,平安县明明出了重大事件,你却从未上报!
要不是本郡守明察秋毫得知实情,岂不是要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苏知县本以为曹文清不会才来就开门见山的直入主题,谁知道他们如此迫不及待就要为难自己!
苏维政面色不变:“下官到任以来,自问每件事都尽职尽责,绝无欺上瞒下之举,不知道大人到底从何听说,才对我有此误解?”
曹郡守再次将惊堂木一拍!
“平安县内,王家村近百口人,为何突然全部凭空失踪?如此蹊跷,你身为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