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殷如星那么能忍的人都只坚持了一年时间,果然也还是她先前想得太简单了。
但是以为她殷如婳会是殷如星吗?不可能的事!
这帮刁奴,等她抓住太子的心,在太子府站稳了,看她怎么收拾这帮目无尊上的东西!
“侧妃可不能由着她这么欺负!”这么想着,就听冰壶咬牙继续抱怨着,“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奴才而已,她也敢!”
在侯府时,一向都是小姐让其他人吃瘪,何曾这样憋屈过?
殷如婳固然是赞同的,但看冰壶这般鲁莽也呵斥道:“冰壶,李嬷嬷是太子乳母,不是一般奴才,此等不敬之话日后不可再说。”
冰壶有些不服,乳母又如何,也不过是个身份稍微高点的奴才,在侯府她就没见过哪个乳母敢欺在主子头上。
便是夫人张氏的乳母,都不敢这么放肆。
玉壶也道:“侧妃,难道就让她这么继续欺负吗?”
殷如婳眸光闪烁。
她是要继续‘被’欺负的,不被欺负这么衬托出她的委屈和窘困来?
“侧妃,喝杯茶。”玉壶递了杯茶过来。
“李嬷嬷是太子的奶娘,是在太子面前都有三分颜面的老人,你们不可对她不敬。”
殷如婳接过玉壶递过来的茶汤,呷了口茶漫不经心地说。
又见两个丫鬟还一脸不服,只得再耐心道:“别瞎猜,李嬷嬷也只是注重些规矩,我也没受什么欺负。”
冰壶快哭了。
一向半点亏都吃不得的小姐居然会一再为那仗势欺人的老刁奴说话,脑子被下降头了吧!
“作甚这么看着我?”殷如婳看到荷叶在外边候着的身影,佯怒瞪了她一眼,“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自打三年前见过殿下子一眼,我便对他情根深种,这次能嫁给殿下,我欢喜万分,偷着乐都来不及,李嬷嬷的这点刁难算什么?你
们若是连这点苦都受不了,就给我回侯府去,我可不要起你们。”
冰壶和玉壶俩人莫名其妙,什么三年前情根深种?
可见殷如婳努努嘴示意她们朝门外瞅去,却见角落有一处衣角,那料子一看就知道是粗使丫鬟荷叶的。
顿时就知道了。
“侧妃一见殿下误终身呀。”玉壶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冰壶也聪明了一把,立马道:“侧妃的心意,昨晚上可有告诉殿下?”
“这样的话,哪里说得出口?羞不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