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玉的推荐信倒是可以用,毕竟他是在职的都统,又是武卫军的老人,又干过一任军政部次长的,方方面面都过得去。”陶白白看了石中玉的推荐信点评道。
“不过石中玉也就是到头了,最多换个大省当督军,再进一步是没有可能了。”陶白白就像写小说一样给石中玉下了判词。
“这是为什么呢?”齐然好奇问道。
“这武卫军本来是一体的,打根上说是李中堂的庐州兵演变的。当年庐州兵改编成新军的武卫军,分成了前后左右中五路,前路武卫军在乐浪国和扶桑一战打没了,后军在八里桥一战也拼光了,左军现在是热河的定毅路,最终成为正是军队的只有方家老祖率领的武卫右军。”陶白白掰着五个指头说道。
“那武卫中军呢?”齐然问道。
“武卫中军最后改编成了禁卫军,随着皇朝覆灭了。前些日子的平叛大战,要不是禁卫军的底子在抵抗,张忠武的定武军连一天都挡不住。”陶白白亲身经历了十三天京师平叛战。
汽车的速度很快,转眼就到了兵部洼胡同。
“陶兄,下来坐一会,等那爷安顿一下。今晚六国饭店,我请!”一天的交往陶白白这个导盲杖圆满完成了任务。
“那我先走,把方家那边应付好,然后我们六国饭店汇合。小朱,你跟着齐兄一起,他要用车你就跟着,我自己打洋车去。”他挥手打了辆路过的洋车,没有想到还是祥子拉的车。
“小齐这房契归你了!”那爷将房契交给齐然,他欠了齐然两千银元倒是应该将房契给齐然。
“那爷我们是生死兄弟说这个就见外了,房子是你,我就是暂住一下,你是不过眼,我马上就搬走。”齐然假装生气道。
“这是怎么说的,我不是这个意思。”那爷反倒不好意思了。
“你安心收着房契,我过两天要到大沽去报到,家里这些女眷就拜托老哥了。”齐然掏出二百钞票交给那爷,几十口子人开饭,别的开销不算,一天光吃饭就要两三个银元,好在他在察哈尔挣下了一大笔身家,要不然眼看着就要坐吃山空。
“行吧,我这么大年纪了,也闯荡不了,就在京师帮你看家,这房子你什么时候想要,我什么时候给你。”那爷是体面人,不想欠人太多。
“你再提房子我和你急啊,你就让这些孤儿寡母们暂住,也算是功德无量了。”齐然扶着额头说道。
“行吧,万事有我!”那爷拍着胸脯道,好像被从六扇门里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