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从茶杯边缘溢出,然后站在一旁默默地为她磨墨。
突然葎帝轻声问道:“这雪灾不似雨涝、干旱、地动那些灾害大,又接近年关,派个能干的人去,有点儿大材小用;若是派个不太能干的,或者不派人去赈灾,又不妥;雨伯,你说派个谁去,比较适宜?”
雨伯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微微垂头,看着坐在紫檀木制造的椅子的葎帝,回道:“陛下,雨伯不知。”
葎帝:“你与孤之间,何需那些搪塞的话,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虽然葎帝话是这么说,但跟在葎帝身边多年的雨伯,哪里不知道她这话几分真,几分试探?
雨伯低眸思索了片刻后,再次回道:“如陛下所说,这事不算特别大,倒是个历练的好机会。就是不知道陛下可有想要磨炼的人,不妨可以试试。”
葎帝闻言,微微一笑,道:“果然,雨伯与我心意相通,孤倒是想到了一人,适合去历练历练。”说到历练这个词的时候,有些意味深长。
雨伯也跟着笑了笑,道:“陛下英明。”
葎帝:“你也觉得俪王去,适合?”
雨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雨伯相信陛下,自然是觉得您的思量,一定没错。”
葎帝听着雨伯的话,心里感觉非常的受用,身体往后仰,靠到靠背上,雨伯顺势给她捏起了有些发硬的肩膀,葎帝感觉身体得到放松,舒服的眯眼,好似随意的说着“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俪王去。”
雨伯捏肩的手一顿,问道:“陛下哪里的话?雨伯为什么会舍不得?”“陛下是瞧雨伯同她多说了几句话,才这般想雨伯的吗?”
雨伯接着边按摩边说道,“那陛下可是想岔了,只要是陛下的皇女、皇子,雨伯都是尊重、疼惜的;只是皇女、皇子们的想法不一,所以才有不同的相处样子。”
葎帝听完雨伯的话,知道他都是因为自己,才会如此,心中的那点儿小疙瘩消退,闭着眼说道:“嗯,那明日早朝便宣布此次赈灾的人员名单吧。”
次日早朝上,侍官朗声宣读了拟好的圣旨,派遣杜若、严修,以及俪王与其正君一同出发去赈灾,即日出发。
之前还在担心会派自己在过年的时候去出差赈灾的人,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们也实在是不想领这份差,没什么难度,不会记功论赏,而且还天寒地冻环境恶劣。
与其去领一份做好了是应该的,做不好是无能的小差事,还不如在家好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