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天气正是寒冷,清早到了宗政熙该走的时候,天还是不见一丝光亮,他一整晚都没有睡意,脑中想的都是关于君凌熙的点点滴滴。
正如君凌熙知道他一样,他也对这个和自己齐名的人了解颇多。要论文韬武略,太子贤王从不在他眼中,朝堂那些手段,他只是不屑。他也从未羡慕过他们有显赫的外家,他有能力有兵权,只要放手去做都可以得到。
但此刻他却有些羡慕君凌熙,这个跟他一样也是刚及弱冠的皇子。他是皇后唯一的嫡子,虽然他并不是嫡长子,但却是南越皇年近四十才有的老来子,在南越那是只手遮天。他可以明目张胆的培养只属于自己的精兵,南越皇早已将大权下放,对他这个疼爱的儿子没有一丝怀疑。
更让他羡慕的就是这个南越太子迄今为止后院空无一人,不要说太子妃,就连个通房据说都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地位无人能逼迫他做不愿意的事情,南越的皇上皇后也都由着他。要说他宗政熙有何处不如他,那就是这点了,可偏偏这是烟烟最在意的东西。
他无比悔恨自己当初的不在意,只想留着正妃之位就好。又庆幸自己保有底线,没有跟任何女人发生过关系。现在只觉得可笑,他居然在脑子里跟君凌熙比谁更清白?
君凌熙是什么人?眼高于顶,怎么会温声细语的帮一个女子解围,想到那天在宫宴上,他看烟烟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他就知道君凌熙对烟烟不一般。他何为会突然看中烟烟?只因她的美貌吗?
宗政熙看着纳兰烟睡的红润的小脸,伸手捋捋她额前的碎发,或是头发弄的有些痒,她在他的胸口蹭蹭,寻了个暖和的地方又睡的香甜。
宗政熙亲亲她的额头,不舍的放开了她,他必须要走了。可这次他无比留恋,君凌熙的出现让他徒生一种危机感,这是无论烟烟多亲近沐若白,都从没出现过的想法。
回到辰王府书房,他一夜未眠有些头疼,坐在案前用双手支着头闭目养神。
“王爷,昨日夜里墨阳传来消息,他的人查到户部尚书为帮太子凑银子,挪用了各地刚刚汇集上来的秋税。”,墨风禀报道。
“多少银子?”,宗政熙一听来了精神,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那个上了玉碟的萧侧妃每次都在宫宴上搞事情,又加上君凌熙的事,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将她弄出辰王府,剩下那些姨娘,就算是扔出去也没人能说什么。
“他没敢都挪出去,只挪了五十万两左右。”
“五十万两…数目有些少,如果上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