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到了九月,临越城里的气氛实在是不美妙,天下大乱战火纷飞,这里也是边城,虽然暂时还没有波及,可却是人心惶惶。
西陵的版图每天都在缩小,两国夹击势不可挡,赫连祁几乎已经放弃与东晋的作战,将战斗力都挪到抵挡君凌熙那一方,因为东边的战争是人力不可及。
“若白,这几个病人明显有了好转,这张方子方向是对的!”,纳兰烟站在笼子旁细细观察,方子不停的换,这些病人的目光终于没有那么呆滞了,好像有了一点点自己的思想。
这些百姓必须分开关押,可大牢里没那么多地方,而且又整日不见太阳,官府特意打造了很多单独的木笼放在衙门后院,将里面放上一些软垫让他们坐着,虽然很危险,还是派人日日打扫收拾,算是尽了心。
“只是恢复一些,还是要再调整,他们中毒时间太久,如果用药过猛怕是会适得其反。”
“只要他们不**就好。”
“若白。”HTtρs://Μ.Ъīqiκυ.ΠEt
“阿熙…”,沐若白的视线越过纳兰烟,看见一脸风尘仆仆的宗政熙向他走来,心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可只是稍纵即逝。
“我来晚了,节哀。”,宗政熙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面带愧疚。
“都过去了。”,沐若白只是一句带过,宗政熙如此更让他自惭形秽,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曾经想要做什么。
“那个…”,宗政熙没有看到纳兰烟的身影,他没日没夜的跑只为能早点见到她,可他是皇帝,沐若白还在这里看诊,他又不好意思上来就儿女情长…筆趣庫
沐若白只是淡然一笑,冲着纳兰烟挑了一下眉,他已经释怀了,即便那花坠是他的,可妻也不一定是他的,他和纳兰烟曾经在城南医馆独处过那么久,他们之间也不曾有过一丝暧昧,他不是毫无机会,只怪自己后知后觉,没有抓住,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安排,谁也争不过。
“阿熙。”,纳兰烟是个男子装扮,但好在旁边无人,她本想叫他一声皇上逗弄一下,可对上他满怀思念的眸子就又变成了最亲昵的称呼,还不待她说下一句,她的胳膊就被宗政熙一把抓住,拖着她就往旁边的屋子里去,吓了她一跳,“哎哎哎…”
宗政熙抓着她进了屋就反手将门关了,扫了一眼环境,是一个暂时存放药材的空房间,他将她按在门板上,伸手钳住了她的脖子,俯首吻了上去,那吻惊涛骇浪带着多日的心惊,似是要将她吞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