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们面面相觑,将信将疑的拿起碗筷夹菜肴。
芙蓉豆腐形态美观,口感鲜嫩,醋腌黄芽菜配上清甜的粥,呼噜喝下一碗,熨帖了饥肠辘辘的胃,却完全不会腻味,也无任何不适。
尝到那道茄汁莜面,众人更是眼前一亮。
要知道去岁荆州旱涝灾害交替,他们自此妻离子散,一路走来吃的是草根喝的是露水,再也没有吃到过如此正宗的家乡美食。
有几位灾民咀嚼着口中鲜香酸甜的莜面,思乡的情绪愈演愈烈,不知不觉落泪下来。
“我想我爹娘了……”
一位十几岁的少年郎呜咽道。
而后此起彼伏的啜泣声响起:
“我的相公,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的孩儿啊!我苦命的孩儿!”
“……”
见状,李举人不得不站起身主持局面:
“诸位,安置的村宅已在县北建好,明日就能住上。本座也已向知县大人禀告,竭尽全力寻找诸位的家人,诸位大可以安心。”
听到这话,灾民们才逐渐平复下来,有好事者道:
“李举人心善,不仅帮助咱们安家落户寻找亲人,还让咱们吃上了家乡的食物!要好好替他选出最好的厨子,对不对!”
“对!”
众人吃饱喝足,忽而想起今日来李府的正事,赶忙上去投票。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染青钵碗里的锦布高高摞起,而红釉钵碗里的锦布寥寥无几。
胜负成败,一目了然!
那青年扬眉吐气道:“怎么样?这下还敢说我是托了么?”
众人对覃宛的厨艺心服口服,自然连连摇头。
秋菊愤懑不岔,到头来竟是为她人做嫁衣裳!
她对着李夫人的耳边悄声道:
“夫人,这个覃娘子手腕了得!竟利用大爷和您的善举给自己做筏!”
周氏抬眼向覃宛望去。
这是几日来她们第一次相见,可仅这一面她就知道这个女子本事绝非一般。
先前给自己胡乱做菜敷衍了事,今日却在众人前大展身手!
好一个绿茶!
转头瞧见夫君对覃宛投去赞许的眼神,她内心的不安愈发深重。
李举人满脸笑意,抚着胡须对周氏道:“覃娘子果然不负我望!夫人,这下你可得答应覃娘子留在府中了吧?”
李夫人脸色惨白,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