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远快步走到门口,左看右看没瞧见人影。
“已经走了么……”
修长的手指搭着宅门,他凤眸微垂喃喃自语。
乌雀从外头抱回来一摞卷宗时,陆修远与苏合二人在庭院内用膳:
“主上,今日份的案卷不如缓两日再处理?”
主上还需多休息两日才是。
“不必了,放到书房我稍后去看。”
乌雀垂头应了,他眼角掠过石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心里嘀咕:
覃娘子又送晚膳来了?不是让她别来了……
每日做膳辛苦不说,一天三顿你来我往的,彼此难免增加牵扯。
主上身份尊贵,是不可能和家世低微的覃娘子有什么结果的。
反正主上没有味觉,再好吃也是味同嚼蜡,何必呢。
……
夜晚,覃宛走街串巷,卖掉了三大桶臭豆腐,累的腰酸背痛,连月儿的嗓音也喑哑无比。
覃宛欣慰的摸着妹妹的发揪:“回去炖点枇杷秋梨汤来喝。”
好在这下不止县北,县中几个街巷各家各户也都听说了覃家臭豆腐的大名。
往后等她开了食肆,引流或许不成问题。
月上中天,县北码头陆陆续续聚了一行人。
县北脚夫和县南脚夫自动分为两道阵营,各个吹胡子瞪眼,相互看不上。
“怎么?你们口中的覃娘子是不是怂了,不敢来了?”
“那天差点被我们王脚夫掀翻摊子,这会怕是躲在家里瑟瑟发抖吧?”
县南的脚夫们纷纷笑道。
“胡扯!覃娘子待会就到了,你们就等着后悔去吧!”
县北脚夫这边有人应声。
前**们因着覃娘子闹口舌打了群架,被王知县罚了一晚上。
但是这帮人心中哪里服气,便打了个赌。
若是县南的脚夫们吃了覃娘子做的臭豆腐不吐出来,县北的脚夫就把明日的活全包了!反之,明日就是县南脚夫们干活!
张脚夫他们就是对覃娘子有这个信心!
覃宛依约来到县北码头时,眼见一大帮壮汉堵在前头,每个人脸上都挂了彩,青一道紫一道,唇角还破着。
“张脚夫,你们这一脸的伤是如何弄的?”
旁边站着的一排瞧着面生,长的凶神恶煞的,莫不是就是和他们打的架?
“覃娘子,你可算来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