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覃宛翻了个身,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醒来。
昨夜装修,实在是把她累坏了。
“大丫,起来啦?出来吃晌午饭。”
秦氏的大嗓门在外头响起。
覃宛洗漱完走到庭院,石桌上摆着几道精致的小菜,她弯眼一笑:
“娘亲,你现在手艺竟这么好了?”
火炙鸭,鸭皮烤的酥脆,肉质软嫩。
翡翠羹汤,碧绿的豆苗,玉兰片丝,冬菇丝躺在汤上,看的人食指大动。
瑶柱菜心,鲜味和爽口并济,配上粒粒分明的粳米饭,闻着很香。
覃宛腹中饥饿,拿起筷子就开吃:
“嗯,好吃,不比我做的差。”
“等等。”
覃宛蓦的想起来,转头来问秦氏:
“不对啊,娘许久不做饭,偶尔做饭也是清粥小菜来应付,怎么今日做的这么丰富精致?”
秦氏坐下端起碗,夹了一筷子酥鸭肉:
“这肯定不是我做的,你傻了?娘亲何时有这等手艺了?”
覃宛咕噜喝了一碗翡翠羹汤:
“那就是娘亲去外面买的。何必费这个钱呢?”
秦氏抹了抹嘴巴:
“是对面琴大姐送来的,说是她表弟在外头酒楼买来给她尝尝。又听说咱们昨夜在装修累坏了,就顺道给我们送了一份。”
这菜肴是方先生买的?
这方先生,难道果真对她有那份心思?还托琴大姐送这么贵的饭菜来?
原本酥脆的炙鸭在嘴巴里立刻不香了。
覃宛没滋没味的放下筷子;
“我吃饱了,娘,我先去忙了。”
秦氏看着她碗里还没动几口的米饭,眉头一抬:
“你吃哪门子的饱了?”
“剩这么多,回头多浪费?”
覃宛头也不回道:
“这菜肴不对我胃口,娘你也知道我嘴巴挑剔,回头不成你再热热等弈儿醒来让他吃。”
她回到厢房内,从箱笼里拿出那晚陆修远交给他的一锭银子。
方才那饭菜精致,想必价格不菲,不过加上那枚簪子,十两银子差不多够了。
想了想,覃宛换了身朴素的衣服,揣上银子朝外走。
秦氏正稀里呼噜的喝汤,见状道:
“别回头饿了又花钱去外面买吃的,咱家再有钱也经不住这么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