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正是马婶子。
方才她见到刘老二媳妇抄着烧火棍就出去,忙啃完手中的馒头,来不及擦擦嘴就跟着出来了。
这样的大好热闹,怎么能缺了她!
结果刚一赶到这,就见那刘老二媳妇的手还搭在个陌生的俏娘子手上,形势看着忒古怪了。
这话说的刘老二媳妇老脸一红,对着马婶子呵斥道:
“胡说什么?什么抓奸,再胡说小心我送你去见官!”
“方才我是怕自家汉子被人骗了银钱,才抄着烧火棍赶来的。”
“还不都是你,非说什么人家卖的是臭肉烂菜,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这可是覃娘子,连李学官家最好的厨子都比不过她!能由得你在这造谣来了?”
马婶子热闹没看上,反倒被刘老二媳妇叽里咕噜炮仗似的怼了一堆话,气的不打一处来。
马婶子和她汉子是后来逃难来的,没赶上那次李学官施饭的事,自然不知道覃娘子是何许人物。
“哟,瞧你夸的,不知道还以为是皇宫里出来的御厨。你刘老二媳妇吃过几个大厨的菜啊,臭肉都抱着喊香饽饽,井底之蛙的东西也配来教训我?”
“怎么?你家汉子没把那半两银子赢回来,倒是会把这口恶气撒到我头上来了?给你脸了?”
马婶子叉腰骂着,像个雄赳赳的公鸡,论吵架她从不肯输人。
她这话一说,刘老二媳妇反倒没生气,而是一拍大腿道:
“对啊,我当家的和人赌了半两银子呢!”
“米老大,他们人呢?”
这要是赌的是覃娘子做的菜,那她可就无所畏惧了!
米老大这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才能吃上一口覃娘子的菜肴啊!
那滋味,她都在深夜里翻来覆去砸吧嘴品味好几晚呢!
米老大一行人方才听着旁边的灾民们都在议论几个月前李学官施饭菜一事。
那日正好不巧,这米老大这帮乾州、通州来的汉子们,因着长的人高马大,被知县一帮人派去修那河堤去了。
一天能挣两百文银子,连着挣了三天,这不比去李学官那讨要饭菜体面的多?
那会倒是听这帮灾民议论过李学官家什么厨娘,米老大他们听了都是不屑一顾。
他们挣的银子,都够去那会的天香居吃上饭了,什么哪里来的小厨娘,做的清粥小菜也值得这么吹?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