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一愣,揉了揉太阳穴:
“陆恩公?他不是在京城么?为何给你送信?”
覃宛不答,只说:“您只管看了就知晓。”
秦氏将信将疑的展开信笺一字一句的读起来。
待她看完,秦氏沉默了好一会,才道:
“陆恩公说的都是真的?这凝竹兄妹果真不是南蛮探子?”
覃宛笑道:
“那还有假?昨日我同王知县通气的事情,知县大人必定和陆恩公说了,这才差人送信过来,叫我们莫要惊忧。”
“陆公子在京城专门替圣上捉拿南蛮探子,要他们真是奸细,那还能被放过?”
秦氏心里信了七八分,但仍然犹疑不定:
“这信真的是陆恩公写的?你莫不是仿了他的字迹来诓娘?”
覃宛急了,真是和她娘亲说不通:
“娘,我有必要这样做么?”
“我可比你还害怕她二人是奸细!真要是,我这辈子都不能再开食肆做菜了!”
“我有什么理由包庇他们!”
“我也是托陆恩公特意查了他们的身份,才敢劝您的!”
秦氏被她这一顿输出,不好意思道:
“娘也就是操心么?”
“我们就不提什么奸细不奸细的了。”
“就说说咱家如今就这个院子,已经住了一家三口。”
“你说现在这元先生没回来,这要是回来,白日里她还能在耳房里歇息么?”
“家里还住着个大男人,歇两天也就罢了,一直住着多不像话。”
覃宛抿着唇:
“娘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该给他二人重新找个宅子住着。”
“什么?”
“还要另外花银子给他们租宅子?不成不成!”
秦氏立马横眉倒竖,头摇的像拨浪鼓。
“要么就让凝竹的哥哥去食肆后面的耳房住着,弈儿和月儿跟娘睡,凝竹还住咱们家,不就成了。”
覃宛再小心翼翼的提议:
“暂时这样,回头咱们再想办法,如何?”
秦氏抿抿嘴,一时半会也没法拒绝,只道:
“凝竹就算了,她哥哥是不能在食肆里露面的,要是被人发现知县大人捉拿的那奸细在咱家,可不成。”
“虽说是假的,但知县大人当场指认,那日围观的看客众多,总有人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