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校尉和周洵相视而笑,异口同声对覃宛道:
“覃娘子,何时和你说我们是军爷了?”
覃宛二丈摸不着头脑:
“方才听到二位爷说什么火头军,练兵的,难道不是从京城或是乾州远道而来的铁骑军的军爷?”
徐校尉微微眯起双眼,呵呵笑道:
“我们江州商船人多势广,采用的是军营式管理,平日里船上的厨子就管他们叫火头军,且商船里训练了一支护卫队,以保商队的平安,所以才有练兵一说。”
覃宛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我还道是姜大将军的铁骑军班师回朝,二位爷来我们宁远县招兵,这才误会了。”
周洵眉梢一挑:
“覃娘子还知道姜大将军的事?”
覃宛摇摇头:
“知道的不太多,不过姜大将军打赢了北戎,换来乾州百姓的一方和平与安宁之事,在民间早有传言,小娘子我也是随口一说,二位爷听听便罢。”
她旋即又踌躇的问道:
“那二位爷口中的主上……是?”
徐校尉和周洵各自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这覃小娘子还真是不好诓骗,只得道:
“咱们的主上自然是江州商船的头头,不知覃娘子听说过没有?”
覃宛诚恳的摇摇头,什么江州商船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更别说知道他们的头头是谁了。
先前她对宁远县有数十辆商船从江州远道而来之事略有耳闻,但是因忙于食肆里的琐事,还要和刘运通交锋,自然没闲工夫听那些八卦,原来那船队就是江州商船。
徐校尉见周洵不再追问,又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覃娘子不知道,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怎么编了。
覃宛了解了眼前二人的身份后,便寻思起这桩大生意来。
若说面对案桌上这大锭的白银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可要让她日日为上百人的船队做菜肴,这也太为难人了。
不说如今她覃家食肆人手少,正经的厨子不过就她和凝竹两人,那食肆里每日就有络绎不绝的食客,每日都还忙的团团转呢,哪来的工夫给外头的商队做饭食?
除非,她把覃家食肆关了,专做这个大单,但是谁知道这个船队能在宁远县待多久?
若是三五年她还真能赚不少,若只是三五月,那肯定不值当的。
覃家食肆有她们一家人多少的心血,她心里面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