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这件衣衫是那日琨阇和凝竹去成衣店买来送她的,除了那件嫣红就是这件鹅黄,尺寸大小合身,样式也是她中意的,覃宛穿的很自在。
只是这陆修远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个劲的挑她衣衫的毛病。
“鹅黄色是配你的肤色,但是这百褶裙过于繁复,这个季节穿着,只会让你觉得累赘。”
陆修远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慢慢将她从下往上打量。
覃宛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又想到今日她在码头和食肆两边来回,这衣衫的下摆的确有些重,她走路时好几次差点崴到脚踝,现下顿时又觉得这衣衫也没那么好穿了。
可是她又不想在陆修远面前低头,只能瞪了瞪眼睛:
“烦不烦啊你,我穿什么衣衫**何事?”
陆修远见她穿着琨阇选的衣服,本就不悦,又听到覃宛对自己疾言厉色,更是不爽极了。
他捏了捏手上的玉骨扇,一声不吭,转身离去。
头一次,覃宛见他没有立刻回怼,反而一声不响的离开,心下顿时有些慌慌,却又压不住憋屈。
什么人嘛!过来对她的穿着指手画脚一番,自己还生气来了!
覃宛深呼吸,告诫自己别理他,专心想一想明日的早膳做些什么好。
原本想到了做薄皮春卷,可是今晚不知怎么的,这春卷皮怎么捏也捏不顺,这对顶级大厨覃宛来说,还是头一次。
若是论做菜肴的专心程度,她称第一旁人不敢称第二,可是今晚,却频频翻了车。
覃宛**一团乱的面皮,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第三次把春卷皮揉成皱巴巴的样子时,覃宛抿唇把案板上做坏的所有面皮通通给丢了去。
然后洗干净手,打算先回房睡了。
然而刚要踏出房门,只见方才气死人不偿命的那道墨色身影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陆修远脸色潮红,细看来脖颈和额际浮现着一层薄汗,仿佛是去哪儿奔波完刚回来。
见覃宛要出来,他右手握拳,放在唇角边轻咳了一声:
“咳。送你的那箱衣衫你不喜欢的话,你不若试试这件?”
覃宛视线扫过去,只见他手臂上搭着件鹅黄色的穿花云缎裙,不禁冷笑一声:
“你出去忙活这么久,难不成是为了替我选衣衫去了?”
陆修远的目光越过她的眼睛,落到她沾着些许面粉的鬓发上,听到她质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