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些同窗好友大多是世家子弟,有家族庇护,差不到哪里去。剩下的同方轩玉这般出身寒门,各个自顾不暇,还能帮的了他?
思来想去,方轩玉觉得还不如回去投奔琴大姐。好歹姐姐姐夫一向爱护他,家里又是做吃食生意的,虽不富庶但总有盈余,应该能看顾他几分。
再者,他心心念念的覃娘子也在此处。方轩玉存了私心,这种危难时刻,若是自己出手帮上覃娘子一把,或许覃娘子能对他上几分心呢?
反正,他从京城回来的缘由复杂,总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可是谁想到刚回来,就接到这种惊天噩耗,实在让方轩玉大受打击。
琴大姐眼见着自家弟弟低下头红了脸,她抬眼看了看对面,又默不作声的收回眼神。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家弟弟到底是为谁回来的!
害,孽缘啊!孽缘!
饶是琴大姐后悔叫方轩玉同覃宛相识,现下也是覆水难收,只能打起精神替方轩玉操持。
毕竟多了一张嘴就得多备一份粮,现下泡菜臭豆腐的生意没法做,家里的一分银钱都要掰成两半花,她不得不重新思量这些。
晌午的时候,凝竹盛了鸡汤,叫月儿和弈儿起来喝了。
她又端了一碗去秦氏的厢房里头。
这高热须得喝碗热热的汤,发了汗,才能好转。
秦氏躺在床上迟迟未醒,苏大夫说这是忧思过度,须得等她自己挺过来才有好转的机会。
秦氏没法自己喝,凝竹只能一勺一勺的把鸡汤喂入她紧抿的嘴里,等到快喝完时,这汤都凉了。
苏大夫还叮嘱过,能吃的时候就得让她多吃点,不然人抗不过去。所以凝竹花了好些功夫,把好克化的鸡**分撕下来,用杵子捣成细蓉,然后混在汤里头,几乎不用人费力嚼,就能随汤喝下肚。
这只老母鸡从早上她就开始炖了,到晌午时已经炖的滚烂,绵软即化。凝竹在月儿和弈儿的碗里各放了一只大鸡腿和鸡翅膀,剩下难啃的脖子鸡架骨她都留给自己。
就在凝竹把锅底的碎汤渣盛起来,打算自己喝一碗时,外头传来苏大夫的声音。
“凝竹小娘子在不在?”
凝竹赶忙放下汤碗出了后厨,直直去前院给苏合开了门。
经历了覃宛姐姐一事,凝竹的性子也不似以前那般唯唯诺诺胆小自卑,现下接人待物勉强算得上进退有度。
“苏大夫?”
凝